面对着群臣铺天盖地的指责与怒斥,宏国使者反而傲然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挑衅道:
“我军粮囤积之地,不幸被叶澈所夺,此等损失,皆因你们大乾及地方官员守城不力所致。如今我军正处于粮草短缺的困境,大乾自然应当负起主要责任!”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群情激奋,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
一位大臣怒不可遏,一步跨出,手指几乎要戳到使者的鼻尖,厉声喝道:
“放屁!你们在芒山的三万精锐守军全军覆没,难道这也是我大乾的责任?简直荒谬至极!”
使者冷笑更甚,反唇相讥:“这分明就是你们大乾的过失!我们宏国不远万里,应你们之邀前来相助,共同抵御外敌,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们非但不自省,反而推卸责任,真是可笑至极!”
“那你们宏国呢?”
另一位大臣愤然站起,呵斥道:“可你们自己只坚持了半个月不到,便损失了十万兵马,这难道也是我们的错?”
“那我要问一句了,我们宏国勇士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大乾为何按兵不动!”
使者朗声喝道。
兵部尚书李崇义此刻也按捺不住,走出队列,目光如炬地盯着使者,沉声道:
“我们之前的协议,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宏国负责吸引叶澈的主力,进行调虎离山之计,而我大乾则趁此机会发动攻势。可结果呢?你们非但没有完成既定任务,反而损失惨重,这让我们如何继续信任你们?”
使者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有些狼狈,仍旧大声说道: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正是你们大乾出兵的最佳时机!我们国主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们再不出兵,那就别怪我们宏国采取其他措施!”
此言一出,叶弘皇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怒喝道:
“李翰!他竟敢如此大胆,威胁我大乾!朕乃九五之尊,岂能受尔等宵小之辈的胁迫?”
而宏国使者,则在这股威严之下,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道:
“大乾皇帝陛下,如今思安城情况危急,我们宏国与大乾守望相助,思安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叶弘思考一番后,道:“宏国使者,你且回去告诉你家国主,我大乾虽重信守诺,但亦有底线。我再援助十万石粮食,以及三万兵马。若他仍不知足,休怪我大乾翻脸无情!”
“好!那就尽快吧!我就去回禀国主!”使者点点头。
随后,叶弘挥手示意宦官将使者带下去,自己则重新坐回龙椅,闭目沉思,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这一切都是因为叶澈那个逆子!
朕要那个逆子死!!!
而金銮殿内,群臣的议论声依旧未停,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一片愤慨与不安之中。
此刻,夕阳如血。
思安城下,两股兵马气势如虹,交汇成一片钢铁洪流。
叶澈身骑高头大马,立于阵前,面容俊美,身姿挺拔,一身银甲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他身后一万精锐士兵,盔甲鲜明,军容整肃,士气高昂。
张北海率领着三万兵马而来。
他行至叶澈马前,翻身下马,身后紧跟着的萧阖等人也紧随其后,恭敬行礼。
张北海声音洪亮,道:“启禀殿下,末将张北海,率部三万,已至思安城下,特来与殿下会合。”
叶澈微微一笑,道:“张将军辛苦了。”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却没看到曹荆,于是开口问道:“怎么没看到曹荆将军?他伤势如何?”
张北海闻言,神色微敛,恭敬答道:“启禀殿下,曹荆将军在鞍城一战中身负重伤,目前正于营中休养,无法亲自前来拜见殿下。他托我转达一句话,言及鞍城之战中,他因自大轻敌,险些酿成大祸,特请殿下责罚。”
叶澈闻言,哈哈一笑,淡然地说道:“曹将军性情中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既有此自省之心,已是难得。下次注意便是,责罚就免了,让他安心养伤,待他康复,还需他再战沙场。”
张北海点头道:“殿下英明,末将替曹将军谢过殿下。”
随后,他话锋一转,面露感慨,“连我也未曾料到,宏国竟也学会了殿下那破城之法,当真是世事无常,敌人亦非等闲之辈。”
叶澈眼神微眯,道:“敌人不是傻子,自然也会在战斗之中,学习和模仿。但真正的强者,在于不断创新,超越自我。我们不仅要会打仗,更要会打胜仗,打出自己的风格。”
在场的众将闻言,露出敬佩的神色。
言罢,叶澈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萧阖,笑道:
“萧阖,鞍城一战,你智勇双全,立下赫赫战功,本殿下心中甚慰。待此战结束,定当重重奖赏于你。”
萧阖闻言,脸上掠过一丝红晕,他挠了挠头,憨笑道:
“殿下谬赞了,这全是托了殿下的威名。那宏国士兵一见殿下王旗,便如惊弓之鸟,士气大减,末将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叶澈摆摆手,笑道:“此言差矣,我叶澈的威名,亦是建立在尔等将士的英勇奋战之上。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