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以为,宗月豪此举,怕是意在试探我齐国的底线与决心。他或许认为,我齐国刚刚得到这些疆土,根基未稳,故而想趁机捞取好处。”
黄炳生开口说道。
叶澈沉吟片刻,目光如炬,轻蔑地道:
“哼,试探我底线?我齐国的底线,便是这万里河山,寸土不让!宗月豪若真敢来犯,我必让他有来无回,让世人皆知,犯我齐国者,虽远必诛!”
言罢,厅内一片肃然。
张北海道:“殿下,那您是否见见使者?”
叶澈莞尔一笑,道:“既然来了,见见也无妨。你安排他晚上来见我吧。”
张北海闻言,神色微动,随即躬身行礼道:
“遵命,殿下。臣即刻安排使者于晚间觐见。”
夜幕降临。
叶澈端坐于大殿之上,神情淡然。
不多时,张北海引领着一位身着异国服饰的使者步入大殿。
“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叶澈道。
使者躬身行礼,恭敬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谢过齐王殿下。在下此番前来,实乃奉我国太子之命,有一事相求。”
“哦?但说无妨。”
叶澈轻轻抬手,示意使者继续。
使者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国君主对齐国新得疆土,深感敬佩。然其中部分地域,历来是我大庸之地,恳求齐王殿下能将那些疆土归还于我国,以保和平共处。”
叶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目光如刀,直逼使者:
“归还疆土?使者此言差矣。我齐国所得之地,皆是凭实力争取而来。何来归还一说?宗月豪若真有诚意,当亲至我国,共商和平共处之道,而非派你区区一介使者,空口白话,欲图不轨。”
使者被叶澈的气势所慑,面色一阵青白,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使者见叶澈态度坚决,心中一急,不禁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殿下,我国正值改革之际,编练新军,实力大增。若齐国执意不归还疆土,我大庸岂会坐视不理?难道殿下就不怕两国重燃战火,生灵涂炭吗?”
叶澈哈哈一笑:“就凭你也敢威胁我?昔日,我区区几百勇士,之所以能令贵国太子上万兵马溃不成军。若宗月豪真以为凭借新军便能威慑我齐国,那他便大错特错了。”
说到这里,叶澈幽幽一笑:“若大庸真敢轻启战端,我叶澈必亲自挂帅,领我齐国儿郎,踏平大庸。希望你们殿下到时候可别后悔!”
使者被叶澈这番话震得心神俱颤。
“那我们走着瞧!”使者冷哼一声。
使者走后,张北海咬牙道:“此人还真是嚣张,要不要将他宰了。”
“算了。”叶澈摆摆手。
使者回到驿馆,夜色已深,月光如银。
驿馆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抹冷艳而妖娆的身影。
她便是独孤伽月。她身着一袭紧身黑衣,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面上戴着半透明的银色面具,只露出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透着说不尽的妩媚。
“拜见郡主殿下。”使者步入内室,恭敬地向独孤伽月行礼。
独孤伽月转过身来,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轻轻抬手,示意使者免礼。
“你见过叶澈了?”
使者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的,郡主,我已经见过他了。正如我们之前预料的那样,他坚决不肯让步。”
独孤伽月闻言,面具下的面容似乎更加冷峻了几分,但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却未减:
“他果然也是这样,刚愎自用,却也难掩其英雄本色。这也不奇怪,毕竟他是能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人。”
使者闻言,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低头沉思。
独孤伽月见状,继续说道:“我们此行,本就没指望能轻易说服他。不过,这正好给了我们下一步行动的契机。”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使者急切地问道。
独孤伽月微微一笑,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与自信,“接下来,该我亲自登场了。”
“那血影门的人……”
使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独孤伽月轻轻摆手,打断了使者的话:“不必急于一时。血影门的存在,是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现在,还不到他们出场的时候。等我的消息,再让他们动手也不迟。”
说完,独孤伽月转身走向窗边,凝视着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眼中闪烁着决绝。
书房内,叶澈正在看书。
突然,一个侍女气喘吁吁地闯入,推门而入,寒风冷冽。
“殿下,不好了!”侍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赵小姐受伤了!”
叶澈闻言,脸色骤变,问道:“槿溪?她怎么会受伤?快带我去看看!”
侍女连忙点头,引领着叶澈匆匆离开书房。
到达赵槿溪的房间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与血腥味。
叶澈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烛光通明,赵槿溪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覆盖着薄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