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虽然丧失了一些疆域,而且屡败屡战,但是国力依旧强盛。
所掌控的疆域也是齐国的六七倍。
叶弘自从回朝后,大量任用世家大族的官员,在得到这些人的支持之后,重新编练的三十万新军。
名为靖安军。
而代价便是,他对地方的土地兼并睁一眼闭一眼。
大乾对地方的土地兼并有着严格的限制,纵然是皇亲国戚的土地面积也不得超过万亩。
虽然很多世家大族的实际土地面积都超过万亩,但却是偷偷摸摸的,或是将这些良田寄在别人的名下。
但是眼下彻底放开了!
只要向官府缴纳一定数额的过籍税,便能名正言顺的进行土地兼并。
毕竟大乾连连战败,国库空虚,想要编练新军很困难。
而只有得到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才能办成这件事。
同时,大乾朝中卖官鬻爵,蔚然成风。
这也是叶弘带头做的,目的也是筹措银子。
甚至某地太守公然标价八十万两银子。
另外,叶弘也借鉴了叶诚的做法,加征了一些商税和地税。
因为他跟世家大族做了一些利益交换,所以商税的政策也顺利落地了。
所以,在短时间内,叶弘筹措到了大量的银子。
这些银子让叶弘的编练新军落在了实处。
没有银子怎么可能编练新军呢?
这三十万的新军简直是一个吞金巨兽,光是每天的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正是凭着大乾雄厚的国力和叶弘疯狂的敛财能力,这才能维持住。
除了,在关中地区,编练了三十万靖安军外,叶弘对虎贲军、朱雀军、南江军也进行了补充和扩编。
如今叶弘手上的精锐已经有五十万了。
这也是他信心的来源!
所以,觉得有了跟叶澈叫板的底气了。
林烨闻言,眉头紧锁,轻声提醒:
“陛下,靖安军虽已草创,但尚需时日磨砺,方能成军。此时与五皇子硬碰硬,恐非上策。”
叶弘傲然一笑,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决绝:
“他不过是仗着火器之利,以为朕无应对之策。朕已命人仿制火器,成效显著。待靖安军大成之日,便是他叶澈俯首称臣之时!”
正当殿内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刘源匆匆步入,神色焦急:
“陛下,大事不妙,泰山郡太守范伟兴紧急求见,似有军情急报!”
叶弘心中一凛,预感不祥,脸色阴沉:
“范伟兴?他不在泰山郡镇守,何故擅离职守,来此京师?朕定要治他个玩忽职守之罪!”
刘源急道:“陛下,范大人此来,定有紧急军情,还请陛下先听其禀报。”
叶弘沉吟片刻,终是挥手:“让他进来!”
范伟兴踉跄着步入金碧辉煌的宫殿,衣衫不整,满身尘土。
显然是历经长途跋涉,未曾有片刻停歇。
他双膝跪地,猛地叩首,声音沙哑而悲怆:
“陛下,臣八百里加急,马不停蹄赶至京师,只为向您奏报这惊天之变!”
叶弘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冷声问道:
“可是叶澈那逆子胆敢攻打泰州郡?你非其对手,故而弃土奔逃?”
范伟兴抬头,泪眼婆娑,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非也,陛下。泰州郡之乱,非战祸所致,实乃民心所向,百姓揭竿而起。”
叶弘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是泰州郡民对叶澈的反抗,笑道:
“哦?没想到泰州郡的百姓竟如此尽忠为国,他们是反对那逆子接管泰州郡吗?”
范伟兴的泪水再次滑落,声音中满是苦涩:
“陛下,并非如此。百姓之苦,皆因苛政久矣!自陛下回朝推行新政以来,土地兼并成风,税赋繁重,民不聊生,已至绝境。他们此番行动,非是助陛下,而是反对朝廷,是喜迎齐国大军入城,以求一线生机啊!”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变。
叶弘的脸色瞬间僵硬,笑容凝固在脸上,尴尬与震惊交织。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言论。
“反对朝廷?”
“喜迎齐国大军?”
这几个字眼深深刺痛了叶弘,他双目通红,一片怒火交织其中。
刘源见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指着范伟兴喝道:
“大胆范伟兴,你竟敢在此指责陛下的新政!你身为太守,弃土而走已是大不敬,如今更是指责陛下,其心可诛!”
范伟兴毫不畏惧,挺直了脊梁,声音虽颤却坚定:
“微臣深知忠言逆耳,但所言皆出自肺腑,句句属实。泰州郡百姓之反,实乃朝廷苛政所逼,非臣之过。望陛下明鉴,收回成命,以安民心,挽狂澜于既倒。”
自从叶弘推行新政以来,地方土地兼并蔚然成风。
世家大族通过种种手段,巧取豪夺百姓的土地,以致民不聊生。
泰州郡的百姓也深受其害,很多百姓被搞得家破人亡,甚至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