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
“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传旨的太监已经在路上,预计这两天就会抵达清河城。更何况,皇后自尽的消息,哪里是想瞒就能瞒得住的。”
叶澈闻言,拳头不自觉地紧握,叹道:
“一旦三姐知道这个消息,她定会不顾一切地回京。京城的水深火热,她若陷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林清玄轻叹一声:
“皇后此举,实在令人唏嘘。只是,如今看来,你大哥叶恒的太子之位,恐怕已是风雨飘摇,而太子之位的争夺,又将再起波澜。”
“叶涛、你,还有六皇子叶泽,都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但叶泽尚年幼,仅有十五岁,所以这场较量,很可能就在你和叶涛之间展开。”
叶澈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我根本不稀罕什么储君之位。更何况,父皇对我早已心存猜忌,甚至不惜派悬天司的人来刺杀我。”
林清玄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刺杀你?难道就是上次戏班子那件事?那竟是悬天司所为?”
叶澈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没错,那次事件,最大的可能就是父皇的手笔。他对我很忌惮,生怕我威胁到他的皇位。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花言巧语将我母亲哄骗到京城。他自觉得有我母亲在,可以要挟,甚至控制我。”
林清玄目光柔和,带着一丝忧虑,轻声道:
“你去劝劝三姐,让她不要回京了。我担心她知道这一切,会受不了打击,甚至走上绝路。她性格外柔内刚,此事对她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叶澈闻言,眉头紧蹙,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让我怎么开口?皇后做出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林清玄轻叹,似乎也在为这复杂的局面感到无奈:
“那我们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让她多开心一天是一天。”
叶澈沉默片刻,最终轻轻搂住了林清玄的柳腰,将她拉近自己的胸膛,道:
“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林清玄突然像是开玩笑般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
“其实这样也挺好,既然三姐跟你不是亲姐弟,没有血脉关系,你干脆娶了她!这样你便能名正言顺地庇护她了。”
叶澈闻言,脸色微变,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般,有些尴尬地笑道:
“你这妖精,怎么会这么想?我与三姐之间,是纯粹的姐弟之情,岂可如此儿戏?”
林清玄见状,清纯动人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笑眼噙着戏谑的光芒:
“我听幼薇说,你前段时间经常去三姐的房间帮她化解余毒,咳咳,这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的……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嘛。”
叶澈闻言,老脸一红,连忙辩解道:
“看来你要讨打,简直是胡思乱想。我那是为了帮三姐治病,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说完,他轻轻地朝着林清玄浑圆紧致的翘臀上拍了下。
“讨厌!就知道欺负我。今晚,我不让你进屋了。”
林清玄朝着叶澈抛来一个白眼。
“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
叶澈宠溺地刮了下林清玄的鼻子。
该来的始终要来!
三天后。
王府的庭院内。
传旨太监于洪,身着华丽的官服,手持明黄色的圣旨,身后紧跟着一列威严的禁军步入府中。
他面对叶澈,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却难掩眼底的畏惧。
“殿下,奴才刚刚宣读了圣旨,圣上的意思是让您将叶静雪交出来,让奴才带回京城。”
于洪恭敬地说道。
叶澈端坐于主位之上,手执茶杯,轻抿一口,眼神淡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的心境。
他轻轻放下茶杯,打断了于洪的话,声音冷冽:
“叶静雪,也是你能叫的?”
于洪脸色一白,连忙解释:
“齐王殿下,陛下已经下旨废了她的爵位以及一切封号和封邑,并且将她定为了朝廷钦犯。”
叶澈闻言,猛地一拍桌子,茶水四溅,怒目而视:
“但是,在我的心里,她永远是我的三姐!”
面对叶澈那冷峻如刀的眼神,于洪的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颤抖着说道:
“是,可是殿下,您看陛下这旨意……”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废纸一张而已。”
叶澈打断了于洪的话,不屑地道。
于洪苦笑连连,心中暗叹:天下间,敢如此公然藐视朝廷的,恐怕也只有这位齐王叶澈了。
他深知自己无法违抗皇命,却又不敢得罪这位权势滔天的王爷,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殿下,您还是让奴才将渔阳公主带回去吧,别让奴才难做。”
“你赶紧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叶澈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颤。
于洪见状,再也不敢多言,连忙带着手下的一百禁军,正欲灰溜溜地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