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子见叶涛的剑尖稍稍偏移,心中稍安,连忙继续说道:
“殿下,您听我说,其实我是贵妃娘娘安插在皇后身边作为眼线。我深知皇后表面端庄,实则心机深沉,对贵妃娘娘一直心存芥蒂。”
“您有所不知。”
小辰子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一个月前,我无意间撞见了长孙皇后与誉王之间的苟且之事,那场景……简直令人发指。贵妃娘娘得知此事后,以此作为筹码,便让皇后设法将您从天牢中救出。皇后为了掩盖丑闻,不得不答应。”
叶涛闻言,紧握长剑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怒火中烧,几乎是用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问道:
“你是说,我母妃用他们的丑事作为交换,才换得我自由?”
“正是如此,殿下。”
小辰子点头如捣蒜,“可皇后怎会轻易放过贵妃娘娘?她深知此事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暗中布局,对贵妃娘娘下了毒手。”
叶涛的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怒不可遏地吼道:
“继续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小辰子咽了口唾沫,声音更加低沉:
“我还偷听到他们密谋,说叶静雪公主和叶煊皇子,其实并非陛下亲生,而是他们二人私通所生。这不仅是皇室的丑闻,更是对陛下莫大的侮辱。”
叶涛闻言,如同遭遇晴天霹雳,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片刻的震惊之后,他暴跳如雷,怒吼道:
“这对奸夫淫妇!竟敢如此欺君罔上,害死我的母妃!我叶涛誓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突然,寝宫的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推开,发出沉重的轰响。
叶弘一脸阴沉地步入室内,月光在他身后勾勒出威严而冷峻的轮廓。
他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直射向跪在地上的小辰子,喝道:
“小辰子,你刚才所言,朕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朕定让你人头落地!”
小辰子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带着哭腔:
“奴才岂敢欺瞒陛下!贵妃娘娘确实是因为窥破了长孙皇后与誉王的私情,并以此作为要挟,才惨遭毒手。娘娘几天前还曾希望皇后能助叶涛殿下恢复王爵之位,以保殿下周全。”
叶弘闻言,胸中怒火中烧,气得连连咳嗽,脸色苍白如纸,最终竟咳出一口鲜血,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叶涛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叶弘,焦急地喊道:
“父皇,您没事吧?”
叶弘喘息着,目光中既有愤怒也有痛心:
“朕……朕没想到,那个贱人竟敢与人私通,还瞒了朕二十多年!今日,朕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叶涛扶着叶弘坐下,语气沉稳:
“父皇,儿臣明白您的愤怒,但眼下我们并无确凿证据,直接对付他们恐怕难以服众。况且长孙家族势力庞大,朝中多有党羽,需从长计议。”
叶弘闻言,惊讶地看向叶涛,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赞赏:
“皇儿,你果然长大了,懂得审时度势,不再冲动行事。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再一举将他们绳之以法。”
叶涛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父皇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为母妃报仇雪恨,也为父皇清理门户!”
小辰子突然开口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说明日将出宫前往崇安寺,名义上是为宫中祈福,消除灾祸,但奴才心中疑虑重重,觉得此事必有蹊跷,或许她是要借此机会与誉王会面。”
叶弘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沉声问道:
“真的?”
“千真万确,陛下。”小辰子再次磕头确认。
叶涛在一旁,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迅速上前一步,对叶弘道:
“父皇,此乃天赐良机!我们应该提前在崇安寺布下天罗地网,一旦他们现身,便是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叶弘闻言,眼中怒火更甚,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
“好!”
随即,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精致的玉佩,递给叶涛,沉声道:
“你持此玉佩,速去禁军处调动五百精锐兵马,秘密埋伏于崇安寺四周,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不得有误!”
叶涛双手接过玉佩,目光坚定:“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小心谨慎,不负所托!”
次日清晨。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长孙皇后的寝宫便忙碌起来。
她早早起身,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女们为她精心装扮。
镜中的她,端庄而精致,但那妆容之下,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妩媚与得意。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量:
“莞贵妃那个绊脚石总算是清除了,接下来,就该轮到叶涛那小子了。让他去陪他那个短命的母亲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愈发愉悦,站起身来,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她轻启朱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