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誉王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还是先将叶涛救出来。叶涛已经被贬为庶民,想要恢复王爵,可不是那么容易。而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我们可以以此为筹码,拿捏住莞贵妃,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长孙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不错,我们将他救出后,他也是一个废人而已,没有我的帮助,他不可能恢复王爵。”
誉王继续说道:“等他们放松警惕,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再将莞贵妃和她的人一网打尽,彻底消除这个隐患。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心。”
长孙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决绝与狠厉。
两日之后,天际初露晨曦,薄雾轻绕皇城。
叶涛走出了阴暗潮湿、铁栅森严的天牢。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映照出憔悴而又疲惫的脸颊,眼窝深陷,神情萎靡。
“涛儿,你终于出来了。”
莞贵妃眼含热泪,走上前,亲自为叶涛披上了一袭保暖的锦袍,哭道:
“涛儿,本宫知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出来就好了。”
叶涛道:“母妃,听说是长孙皇后和太子为我说了话,我才能从里面被放出来。这长孙皇后和太子为何帮我说话,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莞贵妃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因为本宫手中有他们的把柄,本宫还要利用这些,让他们帮忙恢复你的王爵!”
叶涛闻言一惊,急忙问道:
“母妃,你手上到底有他们什么把柄,居然可以让他们作出这么大的让步!”
莞贵妃露出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现在,走,跟母妃回宫,让母妃给你沐浴更衣,换上一身好衣服!”
叶涛犹豫了一下,说道:“母妃,我现在已经是庶人了,如何能进宫?你能帮我见父皇一面吗?”
莞贵妃轻叹一声,道:“你父皇现在成天跟淑妃腻在一起,哪有空管你啊!”
“淑妃?这么说,叶澈回来了?”
叶涛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恨意如潮水般涌来。
莞贵妃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不过你父皇去了一趟齐国,将那贱人带回来了。现在那贱人得宠得很。不说这些了,本宫先带你去一处别院,将你妥善安置。”
“都是因为叶澈,倘若不是叶澈,她岂能受宠?”
叶涛非常痛恨自己。
同样是领兵打仗,可是叶澈却总能够打赢,可是自己却总是失败。
这些天,他在天牢内想了很多,也顿悟了一些东西。
“我们走吧。”
淑妃轻轻地摇头,宠溺地摸了摸叶涛的脸颊。
几天后。
长孙皇后端坐于屋内,手执一盏精致的青花瓷杯,轻轻吹拂着袅袅升起的茶香,似乎正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当内侍通报莞贵妃到访的消息传来,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一颤,杯中的茶水轻轻漾开,几滴晶莹溅落在衣襟上。
如同她此刻心中泛起的涟漪。
“拜见皇后!”
莞贵妃的声音适时响起,满脸笑意。
长孙皇后斜眼睨去,目光如寒冰般锐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哟,这不是莞贵妃吗?叶涛不是已经被放出来了?你还特意跑来坤宁宫作甚?”
莞贵妃轻轻一笑,俯身行了个标准的宫礼,随后直起身子,道:
“涛儿虽得脱牢狱之灾,却已是无权无职,更无爵位傍身,此等境遇,实非他所愿。故臣妾斗胆,恳请姐姐能念及旧情,出手相助。”
长孙皇后闻言,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案,茶水四溅,怒声道:
“李喜姝,你未免太过贪心!哀家已是费尽心机才将他从那天牢之中捞出,你竟还奢望更多?他叶涛带兵出征,连番失利,使我大乾精锐尽失,其罪当诛!废他王爵,乃是陛下圣裁,更是满朝文武之共识,岂是你说恢复便能恢复的?”
莞贵妃不为所动,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直视长孙皇后,道:
“姐姐智计无双,臣妾相信,只要您愿意,定有妙计可施。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姐姐您运筹帷幄,不是吗?”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长孙皇后怒视着莞贵妃,眼中怒火中烧,却又碍于身份与礼仪,无法当场发作。
“如果一个月办不到,那有些事情,本宫也没办法把握了!”莞贵妃冷笑道。
长孙皇后紧咬牙关,脸色铁青,最终只能勉强挤出一句话:
“好,一个月!但李喜姝,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罢,长孙皇后挥袖转身,不再理会莞贵妃。
而莞贵妃则保持着那抹微笑,满眼得意,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叶澈一行人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来到天水城。
夕阳余晖下,城楼巍峨,旗帜飘扬。
城门外,郭勇面带微笑,迎接叶澈,身旁是燕国的一众高官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