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澈面带微笑,语气平和,道:
“兄台,不要误会,我们是进山游玩的旅人,走到此处有些口渴,想向贵府讨杯水喝,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仆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审视,但并未过多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路:
“请进吧,但请不要随意走动。”
叶澈与叶幼薇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迈步进入宅院。
院内布置简洁雅致,几株梅花在寒风中傲然绽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生机。
两人跟随着仆人来到一处厅堂,仆人恭敬地为他们倒上茶水后便退了下去。
叶澈端起茶杯,刚要轻抿一口,却被叶幼薇阻止。
叶幼薇喝过之后,道:“澈哥,你喝吧。”
叶澈心里滚烫,眼神多了几分动情,然后也抿了口茶水。
叶幼薇是担心茶水有毒,所以自己先尝了口,然后才让自己喝。
叶幼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轻轻道:
“茶倒是好茶,醇厚回甘,不过这主人家倒是颇显几分奇怪,仆人上完茶便悄然退下,主人却迟迟未见,倒是让人心生好奇。”
话音刚落,一阵爽朗的笑声自门外传来。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步入厅堂,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与和蔼。
“小姐这是说老夫的不是了?”
老者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与风趣。
话音未落,人已至前。
叶澈与叶幼薇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异口同声道:
“拜见老人家,多有打扰,望请见谅。”
老者摆摆手,笑容可掬: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我这山野小筑,平日里难得有客来访,今日二位光临,实乃蓬荜生辉。你们就叫我竹老吧,亲切些。”
叶澈见老者态度亲切,心中稍安,便道:
“竹老言重了,适才我们二人行至此处,口渴难耐,故而斗胆前来讨杯水喝,实则是我们冒昧打扰了。”
竹老微微颔首,目光在两人身上温和地停留片刻,随后话锋一转,略带关切地问道:
“如今大雪封山,道路难行,二位不畏严寒,进山所为何事?”
叶澈闻言,面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叹了声,道:
“不瞒竹老,我和妹妹此行入山,一则是踏雪赏景,领略这银装素裹的自然之美;二则是为了寻找一味珍稀药材。家母病重,急需此药救治,然而遍寻安州城,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亲自进山寻找。”
竹老闻言,眉头微皱,捋着下巴上斑白的胡须,沉吟片刻后,问道:
“哦?不知二位所寻何药?”
叶澈与叶幼薇对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紫萝兰。”
竹老闻言,眉头深深锁起,眼神露出了一抹冷意,说道:
“老夫虽居于山野,却也略有耳闻,这紫萝兰非但非寻常药材,更是世间罕见的毒花。此花毒性猛烈,非医者所能轻易驾驭,岂能用作药材?”
叶澈面色凝重,语气坚定:
“竹老所言极是,家母病情危急,寻常药物已无力回天,唯有这紫萝兰能够以毒攻毒,或能搏得一线生机。我们深知其中风险,却也只能放手一搏。”
竹老的脸色更加阴沉,轻叹一声,下了逐客令:
“老夫不知你二人所求之物在何处。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另寻他路吧。”
话音未落,叶幼薇动作迅捷,从腰间取出一块腰牌,轻轻置于桌上。
她目光如炬,直视竹老,冷冷地说道:
“竹老,请看此物。这是丁三的信物,他亲口告诉我们,这紫萝兰在整个安州城唯有你培植。”
说着,叶幼薇的手已悄然移至剑柄之上,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寒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竹老见状,眼神陡然一凛,周身气势骤起,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沉声喝道: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于老夫!老夫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紫萝兰!”
叶澈见状,缓缓上前一步,轻轻抬手,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
正是他的真容。
他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
“竹老,我乃齐王叶澈。此行隐秘,实因山下茶馆乃您耳目众多,我担心一旦行踪泄露,您会提前转移,故而不得不如此行事。望竹老能理解我的苦衷。”
竹老凝视着叶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敬佩,道:
“殿下果然丰神俊秀,一表人才,我宁西能有今日的安宁,皆是殿下之功。”
“竹老谬赞了。”
叶澈笑了笑,随即拿出了一支箭头,道:
“还请竹老过目。这箭头上面是不是紫萝兰之毒?”
“殿下客气了!”
竹老拱手一礼,接过箭头,端详一番后,话锋一转,叹了声,道:
“殿下所言非虚,这箭头上所浸之毒,确是紫萝花所制,毒性之烈,非同小可。”
叶澈面色严峻,沉声道:“血影门之人竟敢以紫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