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澈神情淡然,轻轻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茶香袅袅间,淡淡开口:
“林二老爷,这是何意?”
林煜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上前几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谄媚:
“殿下,这是我们林家精心准备的一份见面礼,聊表敬意。只希望殿下能帮我们林家一个小忙。”
叶澈轻轻放下茶盏,目光如炬,直视林煜: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了林枭?”
林煜点了点头,笑了笑,道:
“正是如此,殿下英明。我们也不会让殿下为难,已安排好一切,只需找个替罪羊,在菜市口行刑,对外宣称是林枭即可。若殿下应允,我们林家还有更为丰厚的谢礼奉上。”
叶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锐利如剑:
“你以为本殿下会为了这些俗物,徇私枉法,置律法于不顾?”
林煜连忙摆手,神色略显慌张:
“殿下误会了,我们岂敢有此意。只是恳请殿下念及林家世代忠良,给予一线生机。此事绝不会对殿下声誉有丝毫影响。”
“够了!”
叶澈大怒,神情冷峻,喝道:
“林枭犯下滔天大罪,证据确凿,他必死无疑!你口中的‘小忙’,在我这里,是绝不可能之事!”
林煜脸色骤变,阴沉了下来,语气也多了几分威胁:
“殿下,您可要想清楚,这世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您若执意如此,可别后悔!”
“呵呵!”
叶澈冷笑更甚,眼神中满是不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我?”
林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恭敬道:“不敢不敢!那在下先行告辞了。”
言罢,他转身欲走。
“等等!”
叶澈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煜身形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旋即笑容又浮现在嘴角,带着几分得意:
“难道殿下回心转意了?”
果然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
叶澈并未直接回应,而是目光如电,转向门外,沉声道:
“给我拿下他!”
此言一出,门外早已待命的几名随从迅速上前,将林煜团团围住。
“这……”
林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慌乱,挣扎着喊道: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好意……”
叶澈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喝道:
“你向本宫行贿,已经触犯我大乾的律法,自然要被扣押审问。这箱珠宝,便是你行贿的铁证,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不成?”
林煜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怒道:
“殿下,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林家在朝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你能随意拿捏的!”
叶澈冷笑一声,道:“无论你是谁,只要触犯了大乾的律法,就休想逃脱制裁。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
随着叶澈的命令,随从们上前,不顾林煜的挣扎,将他押解出书房。
刚把林煜押走,突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周通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瞬间被那满箱璀璨夺目的珠宝所吸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嘿嘿道:
“殿下,这林家还真是出手不凡,大手笔啊!居然能送来这么多金银珠宝,看来他们是真急了。”
说着,周通随手从箱中抓起一把珠宝,细细把玩。
叶澈问道:“周通,我让你调动的一千精兵,可已抵达府衙?”
周通闻言,连忙收敛了神色,将手中的珠宝放回原处,恭敬地回答:
“回殿下,人已经到了,随时待命。”
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疑虑:
“不过,殿下,您真觉得林家会如此不顾一切,铤而走险吗?”
叶澈冷哼一声,道:“这些世家大族在本地根基极深,自以为是,所以咱们不能冒这个风险。所谓有备无患。”
周通哈哈一笑,道:“殿下,江南这些世家大族安逸了这么多年,怕是早已忘记了天下间还有‘畏惧’二字,更不知殿下手段之雷霆。若他们真敢轻举妄动,只怕会后悔莫及。”
叶澈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道:
“林家若真敢乱动,我叶澈自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雷霆之怒。”
第二日正午时分,烈日如火,高悬天际。
象州城的街道上,人潮涌动。
尤其是刑场菜市口那边,四周被密密麻麻的人群紧紧包围,人声鼎沸。
林枭坐在囚车里,被押往刑场。
沿途的百姓无比愤慨,向林枭投掷烂菜叶子。
林枭跟一个落汤鸡似的。
“林枭那厮,欺压良善,横行霸道多年,今日终得报应,死有余辜!”
“这畜生禽兽不如,老天有眼,终于来了报应啊!”
“林家这些年,仗着权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随着林枭被押至刑场中央,百姓的愤慨声达到了高潮。
声震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