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茶楼内原本低声交谈的茶客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茶杯,纷纷涌向门口。
眨眼之间,原本还座无虚席的茶楼变得空旷,只剩下叶澈和叶幼薇两人了。
叶澈急忙站起身,叫住了正在收拾茶具的小厮,问道:
“小二,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家都急匆匆地离去?”
小厮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了叶澈一眼,见他们二人衣着不凡,却面带疑惑,便耐心解释道:
“两位是外地人吧?我劝你们也别去凑热闹了。这林家在象州郡势力庞大,无人敢惹。前几天林家的少爷林枭,因为看上了柳家的千金,强行要娶她为妾,柳家不从,结果林枭就……”
小厮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悲悯。
叶澈见小厮欲言又止,心中更加好奇,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小厮手中,问道:
“这林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嚣张跋扈?”
小厮看到手中的银子,一脸欣喜,连忙将银子收入怀中,低声说道:
“这林家是这象州郡的豪强,林总兵更是渝南行省的总兵,权势滔天。而林家的少爷林枭,更是无恶不作,横行霸道。前几天他看上了柳家的千金,便派人前去提亲,强行让柳家千金做他小妾。柳家虽是小户人家,但也是有骨气的,自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恶霸。于是林枭便带人灭了柳家满门,还当众强暴了柳家千金。唉,真是造孽啊!”
小厮说完,长叹一声,转身欲走。
叶幼薇却忍不住开口道:“我魔门行事都没有如此可恶!我倒要看看这个林公子是何方神圣!”
小厮闻言,苦着脸,连忙回头劝道:
“我说两位,你们还是别管了。这林家你们根本惹不起。林枭的外公正是渝南行省的刺史胡大人,这关系网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
说完话,小厮摇了摇头,离开了。
叶幼薇却拉住叶澈的手,道:“澈哥,我们走,过去看看!”
叶澈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出了茶楼。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府衙门前。
只见府衙门前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不时发出愤慨地叹息声。
空地中央,一名女子身着素白的孝服,跪在地上。
她的面容清秀,此刻却挂满了泪痕。
她双手紧紧抓着一块残破的木板,上面用血写着“求青天大老爷为我柳家申冤”的字样。
女子的哭泣声凄厉而绝望,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刺骨而冰冷。
府衙的衙役们手持棍棒,驱散女子和围观的百姓。
但是他们的举动却引起了周围百姓的强烈不满。
百姓们纷纷涌上前来,挡住了衙役的去路,怒吼道:
“让她击鼓鸣冤!让她击鼓鸣冤!”
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波涛。
衙役们见状,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地退到一旁,让女子上前击鼓鸣冤。
女子缓缓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走到鼓前,用尽全身力气击打起来。
鼓声沉闷而响亮,在府衙门前回荡。
随着鼓声的响起,府衙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名衙役走了出来。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道:
“此案大老爷已受理,现在开堂审理!”
话音刚落,百姓们纷纷涌向府衙大门,想要进去旁听此案。
叶澈和叶幼薇也紧随其后,混入了人群之中。
进入府衙之后,只见大堂之上已经坐满了人。
坐在堂上的正是象州太守陈明旭,正襟危坐,面色严肃。
女子被带到了堂下,跪在堂中,泣不成声。
陈明旭猛地一拍惊堂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堂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堂下,声音冷硬地问道:
“堂下何人?胆敢在此喧哗!”
女子柳慧仪早已泣不成声,哽咽着回答:
“小女子柳家柳慧仪,今日特来状告林家的林枭。林枭带人灭我柳家十三口,当众凌辱我,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
柳慧仪的话音未落,陈明旭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厉声喝道:
“胡说八道!这林枭林公子分明是良家子弟,你定是受人指使,冤枉好人!来人,给我打!”
他话音一落,便丢出一根令签。
衙役们见状,立刻如狼似虎地朝柳慧仪冲去。
柳慧仪惊恐地尖叫起来,连忙磕头告饶。
此时,堂外的百姓们见状,愤怒地大喊起来:“不公!不公!不公!”
陈明旭听到百姓的呼声,眉头紧锁,再次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都给本官肃静!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
就在衙役们即将对柳慧仪动手之际,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衫的女子挺身而出。
正是叶幼薇。
她愤怒地走过去,一挥手,一股内力涌出,将几名衙役全部震倒在地。
陈明旭见状大怒,站起身来,指着叶幼薇喝道: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