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月色朦胧,银辉洒落在琉璃瓦上,映出淡淡的光泽。
叶弘正位于莞贵妃的寝宫。
屋内暖意融融,暖炉中的火光跳跃,驱散了冬夜的寒冷。
叶弘坐在软榻之上,身着普通的常服,微醺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满足与放松。
莞贵妃身着轻薄纱衣,香肩半裸,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叶弘的胸口,轻柔地喂着皇帝酒水。
她脸上挂着妩媚而温婉的笑容。
突然,莞贵妃轻声问道:“陛下,那越国公在杞县城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怎么还不动手呢?”
叶弘放下酒杯,轻笑道:“朕已经命他动手了。他有三万大军,又是从军二十多年的老将,对付那逆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莞贵妃娇媚地一笑,轻声道:“叶澈也真是的,他一点也不顾念父子亲情,给他一些教训也好。”
叶弘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就不要提那个逆子了,气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就在此刻,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叶弘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了何奎恭敬的声音:“陛下,泗水关那边送来了紧急军情。”
叶弘哈哈一笑,道:“肯定是陈金元送来了好消息,快让人进来。”
何奎领着一名军士匆匆走进寝宫。
叶弘笑问道:“是不是越国公送来了好消息?”
那军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
“陛下,越国公大败,三万兵马被打得溃不成军,连泗水关都被五皇子夺了去。”
叶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捂着胸口,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莞贵妃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叶弘。
何奎和那名军士也惊慌失措地围了上来,寝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等陈金元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京城时,何奎早早地等在了城门口。
一见陈金元的身影,他立刻迎了上去,神情严肃地传达皇帝的旨意:
“越国公,陛下急着召见您。”
陈金元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自责,沉声道:
“我是败军之将,有何面目面见陛下?”
何奎微微叹了口气,安慰道:“听说这次大军损失并不大。”
陈金元苦笑一声,摇头道:
“是五皇子手下留情了,并未杀戮,只有两三千的损失。只是这……我给陛下丢脸了。”
何奎见状,催促道:“越国公,还是快点随我进宫去见陛下吧。陛下病了,如今在乾清宫养病呢。”
陈金元闻言,心中一惊,忙问:“何公公,这陛下的身体一直都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病了?”
何奎叹了口气,低声道:“这还不是被五皇子那厮气的!自从几天前战败的消息传来,陛下便一病不起,卧病在床。”
陈金元听后,心中更加愧疚,苦笑道:“是微臣对不起陛下,死罪死罪!”
随后,陈金元跟着何奎来到了乾清宫。
只见乾清宫内灯火通明,长孙皇后和几名大臣都在。
一看到陈金元走进来,长孙皇后便怒不可遏地斥责道:
“好你个陈金元,让你领着三万大军出征,结果呢,铩羽而归,你连一个小小的叶澈都对付不了?”
陈金元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长孙皇后的眼睛,道:
“臣无能,未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听到动静,叶弘悠悠转醒。
在乾清宫的灯火映照下,叶弘的脸色显得很苍白。
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斜靠在软垫上,听到长孙皇后的斥责声,心中更加烦躁。
叶弘喘着粗气,怒视着陈金元,道:
“陈金元!你征战沙场数十载,老谋深算,用兵谨慎,如今竟然招致惨败,连泗水关都丢了!你这是要把朕活活气死吗?”
陈金元听到皇帝的怒斥,心中一颤,连忙跪下磕头,说:
“微臣死罪死罪!非我之谋不能,而是五皇子用兵如神,加之他如今有火炮之利,莫之能当!”
宰相赵秉忠此时走上前,思索片刻后,说道:
“越国公,我听泰州郡的洪守阙上奏称五皇子有火药之物,此物威力甚大,爆炸之后,连城墙都炸塌了,一片糜烂。这火药之物是否就是火炮?”
陈金元叹了口气,答道:“差不多吧,那炮弹炸开之后,十步之内人仰马翻,一片糜烂,威力甚大。我本来想用奇袭的办法偷袭五皇子,谁知道那火炮炸开,声如雷震,死者无数。”
殿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有大臣疑惑地问道:“那玩意威力真的如此巨大?”
陈金元肯定地答道:“我骗你们干嘛?我亲眼所见,那火炮之威,确实非同小可。”
叶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