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移动着,抓住男娃娃的手,只是顷刻间,男娃娃身上的魔气与灵力竟然不再争斗,而是和谐地交织在了一起。 乐游体内的神力甚至开始安抚男娃娃,就像是母亲爱护孩子那般。 乐游看着两个孩子转身相对,互相依偎在一起,露出会心的笑容。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将神魂抽身回到现实中。 乐游睁开眼睛,看见阿弓和白虎担忧的眼神中又透露着喜悦。她缓缓起身,清冷的脸庞像是松了口气般:“没事了。” 她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讲。没事了。 “真是神奇,我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阿弓围着乐游,大大的眼睛看着乐游的腹部,“之前也不是没有神魔相爱的事情,但是从未听说有后代留下来。” “神和魔本就相对相互排斥,这男娃身负魔力且强大,我本以为他会把女娃给吞噬,至少是他们两个自相残杀,没想到……”阿弓啧啧称奇。 “这并不神奇。”乐游淡淡出声,随后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因为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是家人。” 她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清冷的眼眸中,有黯淡的目光一闪而过:“家人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可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家人都是这样的。 重活两世,亲生父母因钱财将她贩卖;将军爹爹心中只有利益权力,完全不管家人死活。 占据一身,温星辰的父亲依旧重权势地位。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家人都是合格的家人,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合格的父母。 乐游抬眸,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她会好好守护这两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 “你们宗主吩咐,在她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去。” 花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宗主是受伤了吗?” “每次都是她替我们承担了很多伤害。” 是云帆和阮为的声音。 “她只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花柯这样说着,并没有透露乐游受伤的事情。她怕引起恐慌,更怕有人趁虚而入。 此时,花柯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咯吱——” 花柯猛然回头,当看见乐游的那一刻,直接激动地扑上去抱住了乐游的脖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莽撞,打不过跑不会吗?” 虽然知道乐游身为一宗之主,是不可能跑的。就算不是宗主,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丢下任何人。可是……可是一想起乐游流着血,虚弱地让她守护好她的场景。花柯就害怕地心慌。 虽然一直以来乐游解决了很多事情,很多次惊险环生。但是她也是人啊,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多的女子罢了。她有血有肉,会疼也会……死。 乐游的身体在花柯冲上来的瞬间僵硬住,她本想推开抱着自己的人,但是忽然感觉肩膀一阵湿润,怀中的人身体微微颤抖。 她在害怕,乐游感受到她在害怕。 于是乐游没有推开她,双臂抬起,在一阵犹豫之后,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抱住她。 只静静地让她抱着。 云帆站在一边看着,所有所思地笑声嘀咕:“宗主果然是受伤了啊。花柯和宗主的感情真好。”他正看着,忽然被一人抓住胳膊,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在被往外拽。 “阮为,你拉我做什么?我还有事情要汇报呢!”云帆被拉着往外走。 “走吧,这些事情一会儿再说也行。正好现在我们刚打了胜仗,乐宗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阮为一边说着一边强硬地将云帆拉走,余光则一直看向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见花柯哭得伤心,阿弓也扑到乐游身上,只是以她的身高只能抱住乐游的大腿。 “主人,我也很担心你!” 白虎直愣愣地在一旁站着,手指微微动了动又放回原位。 不知是不是花柯传染,阿弓竟然也掉下眼泪来,但是她不是像花柯那般,而是嚎啕大哭。 “主人,你死了我怎么办啊?阿爹和龟爷爷都丢下我了,连你也要丢下我了吗?呜呜呜呜——那阿弓就黑化,做一个再也不相信别人的坏弓。呜呜呜……” 乐游皱眉:“哭够了吗?” 清冷的声音一出,阿弓立马收住眼泪,松开乐游的大腿,乖乖站好。花柯也是全身一震,松开乐游之后,红着眼有些小心地看着她。 花柯抿唇,她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乐游不喜与人肢体接触的事情了。 见花柯眼睛红得像是一只小兔子,阿弓又像是一个犯错小孩般低着头。乐游哪个也不忍心责怪。她叹息一声,只是说:“我没事了,不必担心。” 片刻后,云帆和阮为重新来到乐游面前,带给了乐游一个消息——翁怀和蒲城首领死了。中毒而亡。 翁凌薇在蒲城想要亲手安葬翁怀,但是蒲城的民众们不愿意将翁怀的尸首交给她,情况很混乱。 乐游和花柯赶到蒲城的时候,蒲城的民众们正在对翁凌薇破口大骂。 “你就是个丧门星!” “半兽就不应该活着,应该去死。” “是你克死了我们敬爱的城主。” “肮脏恶心的半兽,滚出蒲城!滚出蒲城!” 翁凌薇被围在中间,几乎所有蒲城的民众都在这里,辱骂间,各种烂菜叶子,鸡蛋,甚至石头砸在翁凌薇身上。翁凌薇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她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乌风、苍朔……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何反驳。 因为翁怀的确是因为她死的。 乌风和苍朔告诉她的都是——如果有人欺负你,让你受伤,那你就打回去!如果打不过,就回来找我们,我们会帮你打回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