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女子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见状微微皱眉。她在天机大赛时显露了能够修炼的事情。此等高度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可温竹晴…… 温竹晴一心钻研占星之术,手握星杖勉强还能有二品上阶的修为。可没有天眼就无法驱使星杖,没有星杖她就是个废人。 眼见“温星辰”定格在门口迟迟不动,丹顶鹤背上的二皇子朝她伸出手,柔声道:“我来娶你了。” 二皇子时季青、锻造家乔景、天机师白江曾被城内的姑娘们评为永泉岛三大美男。他一身婚服,柔情似水地说出这番话,周围许多姑娘们脸红的脸红,心碎的心碎。 可“温星辰”却是坐立不安,袖子的手紧紧攥着,担心自己露馅。 她上不去啊! 就在“温星辰”准备让时季青将轿子放下来时,她忽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拖起来了!”啊!”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又连忙闭嘴,展开双臂摆出一副优美的姿势,稳稳落在了轿子上。 是谁在帮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安稳坐到了婚轿上。 人群中的白衣女子正是温星辰,她收起方才运功的右手,勾起嘴角。还好没让温竹晴露馅。 就在温竹晴长出一口气时,一股凌冽的杀气忽然袭来。 随着轿子外面“起轿”的声音响起,这顶精致的鎏金婚轿顷刻间变得四分五裂! “啊!”温竹晴尖叫着从高空坠落,头上的盖头也离开了她的脸。温竹晴第一反应是心虚地去用手挡脸,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时,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 “星辰,你没事吧?”听着这温柔的声音,温竹晴缓缓透过指缝看去,时季青那张天人共愤的脸与她近在咫尺。只一瞬,她便跌落进了时季青温柔的双眸之中。 “星辰?” 这两个字让温竹晴回过神来,同时心中顿时燃起怒火。温星辰!你凭什么得到二皇子的宠爱! 见“温星辰”的双眼忽然流露出嫉妒的神情,时季青皱眉,竟有一丝厌恶。 “我……我没事。”温竹晴强忍愤怒,努力维持着端庄的形象。说罢,她又柔弱无骨地顺势躺进时季青怀里,掐着嗓子,委屈道:“被吓到了。” 人群中的温星辰看见她顶着与自己一样的脸做出这种行为,皱起了眉头。 辣眼睛。 不过……她抬头看向坐在飞马上的时韵。这位公主可真是够刁蛮的,竟然连自己皇兄的婚礼都敢捣乱。 “温星辰,你与我对打时倒是凶猛得像野兽似的,怎么为了讨好我皇兄,竟当街耍这不要脸的招数!” “时韵!是不是我和父皇太纵容你了!”时季青一手抱着“温星辰”,俊美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自己的大婚有人捣乱,不生气才怪呢。 突发的情况引来众人围观,见面前人头攒动,温星辰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环视一圈,见身后有一棵粗壮的大树,脚尖一点,翻身就站在了树上。 嗯……这个视野开阔多了。 时韵身体明显一震。虽说她这个皇兄向来待人和善,几乎不会生气。可就是这样,见到时季青生气,她才会心生恐惧。 “我……”时韵手一挥,收起方才一直在她背后如尾巴般挥舞的鞭子。方才她就是用这鞭子打毁了婚轿。 她讨厌温星辰!不想让温星辰顺利嫁入皇室! “皇兄,我不是故意的。”时韵见皇兄是真的生气了,立马软下来,“我见你成婚,太兴奋了,无意中就用鞭子甩到了婚轿。” 这番说辞,别说时季青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信。 拜托时韵公主,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将理由编得可信一点? 见原本热闹喜庆的接亲忽然剑拔弩张起来,温伯雷连忙笑呵呵地站出来打圆场:“无事无事,时韵公主肯定不是故意的,反正星辰也没伤到。不然……不然我现在再去准备一顶轿子。” “温星辰”原本正在时季青怀里享受被他袒护的感觉,双眼微微半眯着,露出享受的表情。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踢了自己一脚。 她气愤地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母亲柳碧彤正在朝自己使眼色。 感觉到怀里的动静,时季青侧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没有!”慌乱中温竹晴急忙反驳,她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下一秒就将手抚在了时季青胸口的位置,“我没事,想必时韵公主不是故意的,二皇子莫要责怪她。” 时季青眉头深皱,看向怀中的人的眼神中多了探索,温星辰今天似乎与往常很不一样。 这种眼神看得“温星辰”心虚,她侧头躲避目光,装作娇羞的样子:“二皇子不要这样盯着我看,这么多人在,盯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可她心中却在担心是不是时季青看出什么了。 她不安地抚摸上自己的脸,这张脸皮与自己的脸完美融合,应该不会有破绽才对。 时季青眼底又深了几分,直接将温星辰拦腰抱起,将红盖头重新帮她盖上。脚尖轻点,一起一落之间重新站在了丹顶鹤的背上,对温伯雷说:“不必了,便这样随我回宫吧。” 他眼神淡淡扫过时韵,虽什么都没说,却吓得时韵手中的鞭子落了地。 温竹晴看向时韵的眼中满是得意,二皇子可是护着她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何飞来,就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飞去了。飞马直接将时韵甩下去,她踉跄几步站稳,攥紧手中的软鞭。 温星辰啊温星辰,你到了皇宫可就等于到了我眼皮子底下,看我怎么折磨死你! 温星辰靠在树上,将时韵眼中的愤恨尽收眼底。忽然,她感受到一股炽热到目光,温星辰看过去,正好与看过来的白江四目相对。 这小子,该不会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