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摇摇头,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你们是不是走错了?我们这应该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说话的还是那个圆髻妇女,她身体不如其他人那般纤细,生的有些圆润,给人的感觉就很舒服。
秦苏苦笑,“实际上我也不知。亲戚好些年没联系了。也罢,若是寻不到权当是散散心了。”
连桃把一件刚刚从成衣店买来的简陋披风给秦苏披上,旋即对那些妇女说:“现在天色已晚,不知几位夫人可否指个路?也好让我们有个落脚的地方。”
虽然那女人是个爽朗的性子,但是对陌生人都有警惕心,不可能一下子就表现的十分友善。
但那是和离了的女人,真可怜呢。
“这个时间你们若是掉头去黄县,还是能来得及的,县里条件总是比我们这要舒服许多。”
秦苏轻轻咳嗽几声,连桃连忙道:“我家夫人舟车劳顿身子已经极其疲乏,再赶路恐生吃不消。夫人可否行行好?”
她装作乞求的样子。
连桃模样也生的不错,只是比一般女子要高大些,她这样乞求,再加上秦苏又长得跟天仙儿似的,这难免让人心生怜悯。
“那好吧。”她妥协了,扭头对几位妇人说:“你们帮我看着点,我去去就来。”
“唉,他们都是不认识的人,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一个妇人似乎十分排外,她一把抓住女人冻得通红的手,不赞同她同意的行为。
圆润的女人摆摆手,“能有啥事儿?再说了,他们要是有坏心,我们把人赶出去就是。”
这些话秦苏他们自然能听见。
那妇人不仅仅是说给伙伴听的,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劳烦夫人了。”连桃微微行礼,给足了这女人面子。
“我叫陈慧儿,你们叫我陈婶子就行。跟我来吧。”她搓搓手,这天气实在是寒冷极了。
秦苏让连桃把汤婆子递给陈慧儿,笑着说:“天气寒冷,陈婶子还在外面浆洗衣物实在受苦了。”
他们府中到这个时候浆洗衣物都是烧的温水,这样也能不太冷。
沙城这边的天气和京都不一样,京都的冷比较干,而沙城这边不仅干,还一直往骨头缝里钻,实在是难受极了。
秦苏是习武之人,身体要比一般人好许多。
再加上罗织最近一直在为她调理身体,比刚刚生产那会儿好太多了。
陈婶子却是没要这汤婆子,她把手揣进袖口,笑嘻嘻的说:“哎呀,我这个粗人哪里需要这种精细的东西?我们浆洗衣物都习惯了。”
“你留着自己用吧,瞧你来这么远,真是受苦了。对了,你那亲戚叫什么?我若是知道还能告诉你。”
秦苏把常规月的父母拉出来说一下。
“常姓?”
她摇摇头,很是茫然,“没听说过这个姓氏,这边没有。你是找错地方了吧?”
秦苏叹了口气,垂眸委屈的样子,“兴许是吧。叨扰陈婶子了。”
“没事没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秦苏说:“我叫秦苏,这是我的妹妹连桃,那位是我的马夫姓庄。”
她说的都是真名,也是不觉得这里有人认识她。
“秦夫人。名字真好听。我家有空房,秦夫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来我家住吧。”
秦苏自然点头。
“陈婶子说这里是刘家村,可为何你姓陈?”说完他似乎觉得唐突,又道:“若是这话冒犯到了婶子,还请婶子勿怪,权当我没说过这话。”
陈婶子浑然不在意,“这有啥啊?我姓陈是因为我从外面嫁进来的,自然不和他们姓。”
秦苏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了。
一路上陈婶子说了许多话,秦苏也从中知道许多信息。
比如她是这里村长的媳妇儿,为人大气不斤斤计较,平日里对周围邻居也是帮助良多。虽然是媳妇儿,但在刘家村很有话语权。
至于这个村长,秦苏马上就见到了。
他们刚到陈婶子家中的时候就撞见从外面匆匆回来的男人。男人瞧上三十多岁,顶着薄薄的一层雪,冷的只打哆嗦。
“咦?衣服洗完了?”他问陈婶子,旋即又说:“天气太冷了,没洗完也回来吧,实在不行家里烧点热水,这也就洗了。”
陈婶子嗔怪道:“你是不管钱不知柴米油盐贵?能省则省吧。”
那人笑眯眯的说:“再贵也比你身体重要。”
说完他才发现陈婶子身边几个人,为首的女子模样姝丽,简直像一朵盛开的荼蘼花,实在美丽。
她这样的人即便穿着粗布麻衣也难以遮掩尊贵气质。
这是哪里来的贵人?
“几位是?”他迟疑的问。
连桃还没说话陈婶子就说了,“来寻亲戚的,但似乎走错了路。天色已晚我就打算让他们暂时借住。”
旋即她对秦苏说:“秦夫人,这位是我孩子他爹,你叫他刘大柱就成。”
秦苏哭笑不得,她哪里能如此无礼?
“刘村长好,今日要叨扰二位了。”
刘大柱连忙摆手,“多大点的事儿?出门在外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