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安再也没有了睡意,撕掉脸上的面膜,抓起包,顾不得换衣服,便出了门。
她心慌得很。
她原本以为,梁施施早就回去她的老家好好过日子了。
没想到,这憨女人,竟然回过头去找她的初恋江涵野。
她这不是找死么?
江涵野当时劈腿,玩三角恋,虐了她千百遍,当初那种挫骨扬灰般的痛苦,她难道都忘记了吗?
那个站在动车站哭得泪如雨下、说永世不会再见江涵野的女人是谁?
这才安稳几年,她……居然又忍不住去吃江涵野这颗回头草了?
南若安简直恨铁不成钢,一路上都抓心挠肝的。
脑海里一幕幕涌出来的,都是梁施施当年一次次深夜醉酒、痛哭、为江涵野死去活来的模样。
这个傻女人。
南若安一边回忆,一边愤慨,三十分钟的路程,她愣是催着司机二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还是那个令她窒息的酒吧,还是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包厢。
包厢里,还是那种污浊糜烂的气息,亦还是那一帮纨绔公子哥。
南若安站在包厢里,目光环视了一圈。
她其实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包厢中央,那个喝得醉醺醺、双眼迷离、脸颊泛红的男人。
然而,她漠不关心地挪开了眼神,直到锁定沙发角落里,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女人,她这才立刻奔了过去。
“施施,施施,醒醒——”
南若安慌忙蹲下去,推了推梁施施的胳膊,帮助她翻了下身。
梁施施“嗯”了一下,她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了南若安一眼,醉醺醺地来了一句:
“喝,我们接着喝,我……我还要喝。”
梁施施说完,再度陷入了昏睡之中。
南若安的脑袋,顿时就“嗡”了一声。
愤怒填满她的胸腔,那个当下,她想都没想,直接从桌上抄起一个酒瓶,往茶几上狠狠一砸,便用酒瓶的裂口指着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江涵野。
“江涵野,你疯了吗?你到底灌了她多少酒?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不知道她现在结婚了吗?你究竟能不能放过她?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南若安愤怒至极,直接用酒瓶抵住了江涵野的咽喉。
江涵野坐在那,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几个鲜红的印子看上去很是醒目。
他淡淡睨了南若安一眼,眼神里毫无一丝畏惧,相反,他歪着唇角,脸上扬起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梁施施半年前就离了,你不知道吗?”
南若安动作一僵,“你胡说!”
江涵野勾了勾唇角,“当年她离开申城的时候,我就说过,她忘不掉我,没过多久肯定会回来找我的。结果,你看是不是这样?”
南若安有一种想将酒瓶裂口怼入他咽喉的冲动。
可是,她不得不悲哀地承认,江涵野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梁施施半年前离婚的消息,她没有和她们三人提起过只字片语,可江涵野,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是好。
没想到,梁施施都已经走入婚姻的围城,却仍旧旧情难忘,又仓惶逃出围城,来奔赴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
江涵野脸上没有一丝丝的怜惜,“我没有联系她,是她主动联系我的。今晚,她拼命和我喝酒,主动亲我,他们所有人,都看到了。”
南若安看着江涵野那张无情又狂妄的脸,心骤然变冷,“江涵野,你对施施,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怜悯或同情吗?你把她伤害成那副模样,你难道就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江涵野脸上此刻的笑容近乎残忍,“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与我何干。南若安,你把她领回去吧。你与其来怪我,不如劝劝你的闺蜜,有骨气一些,别动不动回头来求复合。女人太卑贱了,不值钱的。”
南若安身形晃了晃,心,像是被人用刀给狠狠剜了一口。
她无语至极地看了江涵野一眼,随后,下意识去拽梁施施的手。
她知道她喝多了,也知道她心里一定压了许多事,她想毫不迟疑将梁施施带离包厢,离这些令人恶心膈应的纨绔公子哥们越来越远。
然而,就在她弯腰的那一刻,一双大手,突然如钳一般从她的身后,紧紧将她给抱住。
并且,直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看到没?我跟你们说了,只要她闺蜜在这里,她,绝对会来的,我没说错吧?”
许世霆轻浮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把她整个人吓了一大跳。
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许世霆整个人拦腰抱起,并且,许世霆将她一把拖入包厢的中央。
他喝多了,像疯子一样,不顾一切地锁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
她感觉到窒息,无法动弹,也来不及开口说话,便听到许世霆又笑嘻嘻地说:
“她担心她闺蜜是假,想见我,才是真的。女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你们说对不对?”
包厢里,一众男人齐声附和:“对!”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