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况周敏华长得还不赖,配他谢希平绰绰有余。
既然做通了谢希平的思想工作,接下来,还得考虑周氏家族的看法,尤其是周氏家族周昌盛家主的意见。
最终双方能否媾和,还需要周昌盛家主点头才行,要不然等于白搭。
周昌盛家主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他遭到其他三大家族的背叛,一直对此义愤填膺,而周进作为主要动因,在他面前自然也很难讨到好。
不过,当他听人介绍说,他的宝贝女儿周敏华现在谢希平屋子里做侍女时,这位一生要强、心狠手辣的老男人,不由得流下了几滴热泪。
“我那可怜的闺女,她平日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给人做奴婢,侍奉一个未婚男子,我周昌盛对不起我的女儿啊。”周昌盛眼泪纵横地说道。
“求求您了松江伯,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敢替自己辩解,但是我女儿对我的所作所为,全然不了解,她是最无辜的呀?”周昌盛向周进鞠躬作揖,恳求地说道。
“周家主,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家闺女给谢希平公子做侍女,两人情投意合,说不定便能成就一段佳话。您真想让我把您女儿周敏华,从谢希平公子身边调走?”周进似笑非笑地询问道。
“谢希平?”周昌盛疑惑道。
周进耐心解释道,“谢希平公子乃桃李书院院长助理兼武备学堂副堂主,我有意让他掌管松江海港和黄埔河港这两个码头,但因为他初来乍到,势单力孤,未免有些犹豫,他要是已经成婚,有妻族鼎力相助,或许情况便不一样了。”
周昌盛很快从周进的这番话中,提取到了一些关键信息。他忍不住反问道,“妻族鼎力相助自然是好,对付那些码头工人也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凭什么?他能给妻族带来哪些好处?”
“这好处可就多了。”周进笑着说道,“首先,谢希平既然要借助妻族的力量,自然要帮助妻族的某些人脱罪,比如他妻子的亲兄弟等,恢复其自由之身,回到其正常生活。其次,想要掌管松江海港和黄埔河港的码头生意,就凭谢希平一个人,恐怕也独木难支,这便是他妻子身边人出头的机会。周家主,您说呢?”
周昌盛家主犹豫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漕帮里的那些勾当,我也曾经听说过,为了抢生意,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真要是如此,周家需要填进去多少条人命?”
周进回答道,“这就要看您怎么取舍了。是看着周家人一辈子碌碌无为,沉沦社会底层,还是让他们跟着谢希平,掌控码头生意,让松江周氏家族咸鱼翻身,就在你周昌盛家主的一念之间。尤其是您的那位宝贝女儿,她是做嫡妻还是做小妾,就看您周昌盛家主如何抉择了?”
周昌盛家主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我在松江府境内,还有三处窝点,藏有金银财宝不下十万两银子,都可以作为我那个宝贝女儿的陪嫁,一齐送到谢家。但我希望,松江伯您作为证婚人,给他们两位新人证婚。”
周进笑道,“这没有问题,谢希平是我的好兄弟,这个证婚人,我周某人做定了。”
周昌盛家主得到了松江伯周进的允诺,这才长舒一口气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奢望能够走出监狱了。但我那两个儿子周敏云和周敏阳,在周氏家族诸多年轻人中间,表现平平,若是松江伯垂怜,可以把他们放在一些安全的岗位上,我也不求他们今后有什么大的出息,只要能平平安安,便心满意足了。”
周昌盛的言下之意是,想要控制码头生意,免不了要和人斗个你死我活,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风险,周昌盛家主希望周进能够将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安插到安全的地方,不要轻易涉及到打斗中去。
周进承诺道,“这您放心。谢希平的母亲兄弟等人,一直住在北平城中,还尚未南下。等到谢希平和周敏华二人的婚事确定以后,我们便安排其中一人,前往北平迎接谢氏母子前往松江府。来去往返,路上起码要耽搁一年半载,到时候码头生意上的那些竞争,也应当拼出一个结果了。”
周进的潜台词是,他最多保证周氏兄弟中有一人存活,至于另外一人,便需要紧跟谢希平,在码头上打出一片新天地了。
周进还劝慰周昌盛道,“我作为松江知府,肯定不会看着他们打来打去,必然要给谢希平拉偏架,帮助他解决竞争对手。这可是一笔稳操胜券的买卖,您就放心好了。”
周昌盛家主不放心也没有办法。他心里也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他们周氏家族想要再度崛起,除了跟随松江伯周进,一条路走到黑,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难免有牺牲有付出,但这也意味着巨大的回报,要不然,这么好的机会,也不会轮到他们松江周氏家族?
做通了周昌盛的思想工作之后,周进便将周敏云和周敏阳二人,从松江府团练水营调离了出来。
周敏云接受谢希平的嘱咐,第一时间向北平进发,准备将谢氏母子接回到松江府。
而周敏阳则亲自出面,从周氏家族千余人之中,抽调了值得信任的十名青壮,安插到松江海港和黄埔河港。
至于周敏华,在她和谢希平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