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周进从睡梦之中悠然醒转。
他看到自己身旁正躺着一名年轻女子,她身材丰满,皮肤白皙,脸上还隐约带着两道泪痕。
这正是周进昨晚收用的通房丫头曾艳,她初经人事,身心俱疲,以至于在这个时候,她本该先一步醒来,服侍周进起床更衣,但却仍然陷入昏昏沉睡之中。
看着眼前春光无限的旖旎场景,回想起昨晚那香艳迷离的一幕幕,周进不由得腹下一阵火热。
但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欲念,一个人悄悄地起床更衣,随后再次查看房中这些大包小包和箱笼,看有无遗漏之处。
二千两现银,包括两张五百两面值的银票,以及数十个大小不等的银元宝,他都存放在最大的那个樟木箱子里,还特意吩咐过陈老墨、陈小墨爷孙俩,让他们二人务必好生看管。
至于少数金银首饰以及下人身契、商铺房契之类,周进把这些都放在了一个包裹之中,他决定自己亲自背在身上,不必假手于人。
过了一会儿,天色便大亮了。
在隔壁耳房中睡觉的小丫头曾佳,隔着房门询问周进有无睡醒,是否需要进来服侍?
周进忙道,“我已醒了,你可以进来了。”
曾佳便走入房中,将床底下那只恭桶提到屋外,又很快端来一盆热水,帮助周进洗手擦脸。
看着这个丫头近在眼前的姣美容颜,嗅着从对方身上所传来的诱人馨香,周进不由感觉一阵良好,这真是万恶的封建主义社会,让人乐在其中,无限沉迷啊。
很快,曾艳也醒转过来。她发现周进已先她一步醒来,甚至还在妹妹曾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她一边穿上衣裳,一边向周进认错道,“都怪我,都怪我,刚才睡得太沉了。”
“没关系。”周进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朝曾艳身上张望了几眼,直到曾艳用一袭长袍将自己丰满的身子都完全裹住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过目光,若无其事一般,再次清点房中的箱笼和包裹,并让曾佳找来一碗浆糊,给这些箱笼和包裹依次贴上编号。
曾艳起床后,草草地收拾了一遍,便径直去了厨房,从那里提来了两个食盒,里面放着两大碗稀饭、几碟凉菜以及二三十个蓬松馒头。
“这么多早餐,怎么可能吃得完?”曾佳吐了吐舌头,有些惊讶地问道。
曾艳解释说,“厨房里的人说了,两大碗稀饭是早餐,公子喝一大碗,我和你喝一大碗。若是吃不饱,还可以吃几个馒头填肚子。其余这些馒头,可以在路上作为干粮使用。这两个食盒便也不用再还回去了。”
“想不到厨房里的人如此心细,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呢。”曾佳一边帮着姐姐摆放碗筷,一边随口说道。
曾艳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早上吃过饭后,咱们就要跟着公子去北平城里了,这算是在周家大院的最后一顿早餐,你想要吃下顿,是再也没有的了。”
“等我去了北平城里,还稀罕这一碗稀饭?”曾佳撇嘴说道。
周进一边喝稀饭,一边看着她们姐妹俩在一旁打趣闲聊,感觉非常有意思。
说起来,曾艳、曾佳这一对姐妹花,可谓环肥燕瘦,各分秋色。要不然,继母赵欢也不会花费五十两银子的巨资,把她们二人买入府中。
要知道,长相普通的小丫头,十两银子都能买到两三个哩。
曾艳、曾佳姐妹俩的颜值,放在周进上一世,大概相当于普通高中理科班班花的水准,虽说不至于让人产生惊艳之感,但也可以称得上是青春靓丽。
周进愈发佩服自己的以退为进、远走高飞之策,要不是如此,这两个美貌丫头又如何能归到自己名下?
今后房中有她们二人朝夕服侍,周进可谓心满意足。
要知道在上一世,他可是母胎lo单身了二十余年,连女孩子的小手都从没有牵过啊。
饭后,周进先后拜别了父母亲。
父亲周大福倒是有些难舍,说了好多鼓励他努力上进之语。继母赵欢则说了一些欢迎他常回家看看之类的场面话。
周进嘴上说好着,内心却有些不以为然,“我是活腻了还是怎么了?我还敢回家来看看?你仗着父亲赵顺昌是宛平县典史,什么狠毒事情干不出来?”
拜别父母后,周进又来到弟弟周益房中,和他说了一会儿话。
周进对弟弟周益充满了感激,要不是他给自己送银子,周进也没有借口突兀提出自愿放弃家产继承之类的话语。
否则,别人反而会说他用心险恶,父母尚在,兄弟俩又没有成婚,就想要分家析产,真是不孝逆子啊。
但有了周益送银子这回事,他再提出自愿放弃家产继承,别人便只会说他这个人仁义,对自己兄弟真好,堪称兄友弟恭的典范。
不久,曾佳找了过来,向周进汇报说,房中的那些包裹和箱笼,都已经搬运到驴车上,再三清点无误,可以出发了。
周进便说道,“那我这就去了。小弟在家中,一定要听父母的话,不许再贪玩了。”
“大哥今日赶到北平城中,还需要找到一个房牙子,租佃或者购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