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笑了几声,又心虚的后退了几步,表态度道:“蔷糜这样……的确太不像话了,口无遮拦、出口伤人不说,还盛气凌人的中伤了古已上神,得此恶果也是应当。本君……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话才说完,人便就早已没影了……
古已摇头轻笑了一声,攀着东皇太一的肩,从他的怀中微微坐起,笑脸盈盈道:“你怎知我在演戏?”
“你的演技,骗骗开阳还可。”
“看来,我还得再多逛逛无忧镇才好。”她一脸得意的看着东皇,伸手轻捏他的下巴,撩拨道:“太一,刚刚你这般偏心,莫不是喜欢我?”
“小已……”东皇太一的幽瞳松了松。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美目流盼的少女,看着她眉眼含笑的望着自己,那如绸的青丝自她的肩头披散到他的肩头,轻柔而酥痒……他不禁喉咙滚了滚,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地张了张口,却不知应当如何回答。
古已见此,又挑眉轻笑了一声,道:“你真喜欢我?”
东皇太一一把捏住古已的手,将它从自己的下巴处挪开,冷声道:“小已,别胡闹!”
“究竟……是我在胡闹,还是师父在胡闹呢?”古已再次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东皇,软语温存道:“师父,您莫要忘了,我可是没有情丝的。”
她又巧笑倩兮地立起身子,用自己的额头熨贴东皇的额头,语声带娇地继续道:“那么……师父今夜,可要与我双修?”
“古已!”东皇蹙眉嗔怒道。
少女闻言,又是一笑。
“我知道,我知道。”她容颜清丽,笑的妖冶,“师父既不好意思,那今日,我便继续去藏经阁誊抄《女诫》好了。”
说罢,她从容起身,身形招摇的朝着菩提林荫深处扬长而去。
一颗菩提子正正的打在了东皇太一的脑门上,他有些恍惚又有些哀伤的拾起那颗菩提子,定定的看着古已离去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他总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其实,你是有情丝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可……这些话,他只能说给风听,说给雨听,却始终都不能说给她听。
……
且说漓江提溜着煞煞,风风火火了一路。见后头的东皇太一未曾追赶上来,方松散着筋骨哀叹:“好险,真不知道古已是善是恶,会不会对我们杀人灭口。”
“若论起恶性,阿漓,我觉着你倒是不输古已的。”煞煞双手抱胸,调侃道。
漓江不再接话,而是将目光落到了昆灵山峭崖畔的云海之中。
却见滚滚云海,霞光万丈,有赤足白羽的仙鹤穿行。仙雾缭绕间,一神树穿透云层苍劲嶙峋地拔天地而生,它的盘根末节紧箍于山崖峭壁的石缝之间,粗细错落,俨然天成。神树每十片绿叶中含着一片红叶点缀,朱翠交叠之间又有赤金果实生长,奇异而瑞气腾腾地引来了无数如极光般绚丽的彩蝶驻足,反又映衬的神树周身金粉四溢,流光华彩。
“那个……应该很好吃吧?”漓江指着那一树的赤金果实,扭头看向煞煞道。
“那不是传说中的洛神果么?”煞煞惊呼出声:“闻说即便是神形损毁的上神,只要还有一缕残破存留于世,吃了这个果实,也能重塑金身,修为大增的。”
“这么神奇么?”漓江两眼放光道:“偷回去,能卖不少钱吧。”
“阿漓,这世间唯有至纯至善之人,才能采摘到此果。你?我觉得……恐怕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煞煞咂舌叹道,“可惜了,可惜了,今日,我是没这口福了。”
“这又是什么?”漓江又指了指离自己几步远的悬崖边。
“这是酸浆果诶!”煞煞看着那碧绿藤蔓交相缠绕间摇摇欲坠的赤红果实,再次惊呼出声:“虽没什么特殊的功效,但胜在非常的……好吃。”
“呃……”漓江蹙眉,有些失落的放下了高抬的手臂,感叹道:“神界仙山好吃的真多,要不……我们尝一尝这个?”
说罢,她竟也不嫌地脏,将身子往泥地上一趴,就要伸手去够石崖下红艳欲滴的酸浆果。正采摘到兴头之时,后背便猝不及防地传来了一阵热辣辣的疼痛。——是一道犀利的仙泽将她的后背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略显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哪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妖,酸浆果也是你能吃得的么?”身后的嗓音威仪响起,来人正是陵游之幺妹——梓衣。
相传,天龙一脉修习万年,只得陵游这一条应龙。她自破神之后,不到百年,便被东华帝君亲封为万水之君;又因其灵泽敦厚而身披七彩鳞甲,复为仙兽之祖。
约莫五千年前,又传天龙一族与神尊东皇喜结连理,陵游为东皇太一未来之帝后。此事在六界百世之中沸沸扬扬地扬了有上千年之久,本以为是热火浇油瓜熟蒂落的事情了;不曾想,古已的出现,竟又将其无限绵长的搁置。
在这件事情里头,陵游到底是作何感想的,又是如何行动的?好事的众仙灵聚精会神的窥探了两千年,愣是连一点风声油水也捞不着。唯一可靠的传闻便是,陵游因感念与东皇昔日的情谊,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