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初收拾了药箱要出门,她下楼,正好付思铭抬脚进了墨宝斋。
“若初,你要出门啊?”付思铭笑的讨好。
“哦,你有急事?”明若初将药箱往身后藏了藏。
“没有急事,我送你?”付思铭满眼的期待。
明若初犹豫了一下,外面的格什科娃催了她一声。
“我送你和你的保镖吧,我的事儿就两三句话,在车上就能说完。”付思铭又笑笑。
“行,去我前夫那里,你知道路吧?”明若初护着药箱出门。
“我知道。”付思铭殷勤地给明若初开门。
格什科娃开车,付思铭和明若初一起坐在后座上。
“别藏了,我知道你会药理和针炙。”付思铭笑笑。
明若初心里微微一惊,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笑的一定很难看。
“你一直是我的榜样,当然,也一直是我单恋的对象,可能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关注你。”付思铭垂头,不自然地搓起了自己的裤腿。
“你不是要和我说事儿?”明若初忙转移了话题。
付思铭忙扶了扶眼镜,正经起来:“是这样儿的,你也知道有些人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我们一些珍
贵的药材和经方都被人偷了,眼下……眼下我只认识你一个懂药理,而且认真研究中医的,我觉得,这件事儿,只有你能帮我。”
“什么事?”明若初心里升起来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有没有听过返骨九味?”付思铭先试探着。
明若初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付思铭。
她当然听过,返骨九味指的是九味十分稀有的药材,这九味药材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用植株和虫体的不同部分,以不同比例配成,专治坏骨、断骨、不发育骨。
她不知道付思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自己的,又关注自己到了哪一步。
如果她说谎,兴许付思铭会戳穿她的谎言,而且他说的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情、于理、于义,她好像都不能拒绝。
可是,如果她说自己知道,那她就等于把自己的师父和安倩都暴露了。
明若初进退两难,她扣着小药箱,指关节都发白了。
“若初,我的需求很简单,你只需要帮我证明它真的存在,我们就能申遗,或者申请专利,这样别人就不能把经方和药材带到国外了。”付思铭解释着。
明若初依然没说话。
格什科娃透过镜子观察着两个人的脸色,在发现付思铭没有攻击意图时,她又转脸开车去了。
“若初,我会为你保密的,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和你的那个小师妹见面时,我……我就在斜对面的高楼上……”付思铭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偷窥墨宝斋吗?那你设备不错,哪天借我用用?”格什科娃突然冒出来一句。
明若初突然缺氧了,大脑短路,晕车呕吐……她捂着胸口干呕起来,格什科娃忙把车停在了路边上。
“你没事吧?”格什科娃扭头问明若初。
明若初打开车门吹了一会儿风,她捂着胸口问付思铭:“你……你隔着五六公里都能偷窥到我?”
付思铭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我租的设备……我知道,好几个人想害你……”
“你可把她恶心坏了。”格什科娃淡定地看看付思铭,给明若初递过去一颗薄荷糖。
明若初死掐自己的合谷穴,付思铭哆哆嗦嗦地道歉:“对不起若初!对不起!我保证,我以后,我以后会改的!”
“他在说谎。”格什科娃挑眉。
“我……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改!”付思铭改
了口。
明若初拉开了与付思铭的距离,她瞪大了眼睛问他:“你发誓,你只偷窥了墨宝斋,没有偷窥别的地方?”
“我发誓,别的地点没有条件,而且,我租的设备也比较显眼……别的地方真的没有!”付思铭举着手,说的认真。
“你真是……”明若初又感觉自己呼吸不畅了。
付思铭看她没有打骂自己,也没有下车,他松了一口气,小声说:“你,你生气的样子太漂亮了。”
明若初一脸惊恐地看向了付思铭,格什科娃提醒着明若初:“你怕什么?我在呢!”
明若初又扭过头干呕去了。
“对了,你带着药箱,一定是要给人看病去了,你们去吧!我下车,我叫我的司机来接我,我等你的消息。”
付思铭完全不给明若初拒绝的机会,他匆忙下了车,还催促着格什科娃快些开车。
格什科娃则是淡定地提醒着明若初:“这是付思铭的车。”
明若初捂着胸口挥手:“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看奶奶!我们已经耽误了半个多小时了。”
格什科娃启动了车子,她透过后视镜看看付思铭,他正站在路边冲她们挥手,格什科娃挑挑眉毛
说:“这人挺变态的,我挺喜欢。”
“你也够变态!”明若初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
明若初进门的时候有些狼狈,沈凌赫看着她这幅模样,又看看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