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身的衣裙落在设计师的手里,也可以被轻松改造。
明若初带着裙子走向贵宾休息室的衣帽间里,这里常常有着一些备用的领带皮带,还有一些袖扣和胸针。
她挑选了一条和裙子颜色搭配的领带,再仔细挑选着合适的胸针。
她专心致志着。
贵宾休息室的露台却传来些微的声响。
她循声望过去,露台上好像闪过一道人影,而她身上的衣裙都已经被脱下,她攥紧了手里的领带,快步走到休息室的门边。
“咔哒——”
房间彻底归于黑暗。
她草草用沙发上的绒毯包裹住自己,推开门。
空无一人。
想要求助的话语被咽回肚子里。
露台的门扉传来响动,她反手就把门给关上,赤足踏上绒毯,在黑暗里慢慢移动。
外面明显是被人清场过,贸贸然出去,很危险。
而华庭顶层将近三十,窗外风强,高楼的露台几乎是全包,唯一的漏洞就是修缮用的侧边入口,正对着外面一圈外沿——平常人几乎没法从那里经过。
她思量着。
也许有人特意做好了安全措施,过来对她动手。
这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是她一时想不到仇敌会是谁,未知最为可怕。
她额角渗出
汗水,领带在她的手里变得紧绷,她移动着,清晰的听着露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浅淡的月光照出一个男人的轮廓。
很快,男人也隐入和自己同样的黑暗里。
没有声响。
是个练家子。
明若初喉头滚动,小心着不发出声音,盘算着自己解决对方的概率有多大,风声乍起。
来了。
她皱着眉头将绷紧的领带当做防身一样抵住那人的手臂,抬脚就朝着对方的膝盖踹过去。
对方的动作十分迅速,见招拆招,退开两步,突然冲过来。
好快!
明若初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一条手臂就狠狠的抵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整个人都撞在墙上。
尾椎伤上加伤,疼的她痛呼出声。
“唔。”
“嗯?”
人影嘴里溢出一声疑惑,随后脖子上的手臂突然收了力气。
明若初瞳仁一缩——这人竟然还留手!
那就别怪她再动手了。
她咬牙一记肘击正中对方的腹部,听着对方同样闷哼了一声,闪身从这角落里逃开,腰肢却被人轻轻的抓住。
“混蛋,放开!”
她怒斥着,一只脚朝着人影的方向蹬过去。
踢空。
甚至被人轻轻勾住了膝下,往前轻轻一推卸了她的力气,顺势手臂用力,
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捞进怀里。
身上的绒毯在争斗里落下来,她的脊背几乎贴在陌生人冰凉的衣服上,激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要一记肘击向后,却被稳稳当当的接住,被男人顺势勾住手臂反扣到身后。
“你……”
“是我。”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这里是贵宾休息室,应该是李家人用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沈凌赫?”
明若初猛地回过头,就听见咔哒一声——床头的灯被打开。
暖光乍现,她匆匆遮住自己的身躯,脸颊滚烫,怒斥:“关灯!我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你这该死的混蛋!”
沈凌赫的手臂紧贴着对方的小腹,这才注意到怀里的女人不着寸缕,赶紧把灯再一次关闭。
房间归于黑暗。
“抱歉。”沈凌赫道歉。
“比起这个,你怎么会从露台那边过来,这里可是二十八楼!你是疯子吗!”
明若初心脏狂跳,尤其刚才紧绷的神经猛地松懈下来,她两条腿都有些发软,整个人几乎只能挂在男人的手臂上,她手臂都在颤,“你是真的准备跳楼吗,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根本没碰到沈凌赫身上有任何的安全措施。
而一想到二十八楼
狭窄的边沿。
碰到男人掌心里起皮的部分。
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摔下去只怕尸骨无存!
她怒骂着,却又不自主的想象他跌落在地的可怖样子,肩膀紧缩,身子微微蜷缩着,抬手捂着脸:“真是够了……我还怕是谁来害我,没想到竟然是你连命都不要……”
沈凌赫感觉着她的慌乱和无措,长臂用力,把人捞到自己面前,面对面的站着,两只手环上她光滑的脊背,其中一只手摁住她的后颈,将人摁进自己的怀里。
“我没事。”
“当然没事!不然抱着我的难道是鬼魂吗!”
明若初差点儿尖叫出声,没好气的锤了男人的胸膛一下,切切实实的感觉到眼前的人是活着,贴在男人胸肌上的耳朵还能听到强壮的心跳声。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才慢慢放回肚子里。
沈凌赫搂着她,感觉到她近乎小心的确认自己的心跳声,在他的胸膛里反复磨蹭着,连带着女人环抱住他后背的手都微微收拢——几乎要把他的衬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