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逸晨收好摩托车,从外面走进来,开玩笑地对齐景玥说道。
齐景玥很不服气地叉着腰反驳道:“哼,说得好像你小时候画画有多漂亮一样!”
燕逸晨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小时候画画确实也不怎么好看,甚至可能还不如齐景玥画得好呢!
“那么,我们是要在这里待一会儿,还是现在出去找个住的地方?”燕逸晨并不急于催促她,只是询问她的意见。
齐景玥缓缓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看的了,无非只是一些回忆罢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奈,仿佛那段童年给她带来了无尽的伤痛。
她默默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大门,朝着乡村小路走去。
燕逸晨轻轻接过猫包,紧紧跟随着她的脚步。
这个村子如今变得异常冷清,空荡荡的街道上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偶尔能看到几只年迈的丧尸蹒跚而过,但齐景玥早已记不得他们究竟是哪位亲戚。
毕竟现在他们都变成了丧尸,也不存在打招呼时叫不出称呼的尴尬场景。
曾经,齐景玥最害怕面对这样的社交死亡场面。
每次回到村里,总有长辈们坐在门口,而她总是因为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们而感到局促不安。
尽管她家后来搬到了城边村居住,但仍需要时不时回来一趟。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淡忘了这些人的称谓,可如果不打招呼。
又会遭到父亲和继母的责备和唠叨,而且这种责备往往会持续好几天。
而且骂她骂得非常难听,后妈老是骂她“你个死丫头,嘴是镶金边了吗,人都不会叫吗?教了你多少遍了,还是不认识,真是书白读了。”
他们根本就不愿意送她读书,都是靠自己打暑假工寒假工赚钱养活自己读书。
不想花钱就算了,还要用自己交完学费仅剩不多的零花钱给爸爸买菜,没有买肉还要挨骂。
冬天天气冷得像冰窖,问爸爸要一百块钱买件便宜的棉衣和鞋子他都不愿意。
还骂她“钱钱钱,只知道钱,跟你那个没良心的妈一样,只认钱。”
可是,妈妈真的也没有错啊!她在家里任劳任怨,像一头老黄牛一样默默付出。
明明都是因为爸爸懒惰成性,妈妈才迫不得已离开这个家的。
为什么他只知道埋怨别人的不是,难道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