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带到了客厅里。
“给我跪下。”秦洛婉坐在轮椅上,俨然一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模样。
我瘸着腿,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面前,充耳不闻。
可我低估了秦洛婉的手段,她早已经收买了家里无数的佣人。
只需要一个眼色,两个佣人押着我的手,在我的膝盖上重重的一顶,我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原本就受伤的膝盖此刻跪着更像是跪在针口一般的疼。
鲜血缓缓的浸湿了我昨天的芭蕾舞裙,我沉默着,应该说早已经心死了。
再坚持一下,五年的保姆契约过去之后
,我就自由了。
“云织,你倒是挺会忍啊。”秦洛婉推着轮椅过来,手猛然捏住了我的下颚。
“把东西拿来。”她突然对着一边的佣人吩咐道。
我不知道她要拿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肯定不是好东西。
毓婷……
她挖出了一颗药丸,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
“云织,你现在已经不配生下阿筹的孩子,这是阿筹交代我给你吃的,你自己记住了。”秦洛婉刚贴的美甲擦过我的脸颊,冰冷刺骨。
我以为我早已经心死了的。
但在听她的这句话之后,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
颤抖了一下。
对啊,我已经不配生下傅司筹的孩子了。
“等下阿筹就来了,你别以为自己上了他的床就了不起了,你不过是他暖床的工具罢了。”秦洛婉瞄到了我被血染上的裙子,不悦的蹙眉。
“去给她换件裙子。”
我自嘲的笑了笑,秦洛婉总是最会做人,在我的面前嚣张跋扈,在傅司筹的面前柔弱的风一吹就倒。
要是傅司筹看到我穿着带血的裙子,她的白莲花人设就崩塌了不是么?
我被佣人带回到了保姆间,刘妈看着我左腿上和膝盖上的伤口,她忍不住的红
了眼睛。
“夫……云织,你什么时候吃过这些苦。”刘妈抹了抹眼泪,“你之前在家里对我们这些佣人都极好,傅总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呢。”
我握住了刘妈的手,用一边的餐巾纸帮她擦了擦眼泪,“刘妈,这是我和傅司筹之间的恩怨,说来也是我欠他的。”
拿起一边的保姆装,我木讷的穿着。
刘妈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要说点什么,最后叹息了一声。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傅司筹也已经到了客厅里。
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秦洛婉被佣人扶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
“阿筹,昨晚上云织姐姐太过分了,居然勾引你,早上我叫她滚出你的房间,她还怼我呢,说什么她爬上了你的床,我……”秦洛婉的声音带着哭音。
我低着头,看不到秦洛婉的表情,却也清楚肯定柔弱至极。
而傅司筹最吃这一套。
“她以为上了我的床就翻身了?”
男人低沉凉薄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高高在上,极具子弹般的穿透感,直从我的天灵盖蹿遍全身。
我拼命的想要忽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我的心酸。
视线里陡然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