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在聊什么呢?”
这时,季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魏轻语的思绪。
她抬起头来看向季潇,却看到她手里拿着两个比她的脑袋还要大的棉花糖站在了自己面前。
魏轻语还没有意识到季潇这是要干什么。
却见女眼睛里衔着一抹笑意,举着稍大一点的那个棉花糖朝自己递了过来。
“呶。”
“这是什么?”魏轻语明知故问的来了一句。
女那向来平静的声音却因为心腔中的惊喜带了点颤音。
“给买的棉花糖啊,原味的。快拿去,手都要举酸了。”
着,季潇毫客气的把手里的棉花糖塞到了魏轻语的手里。
像次塞给自己的那串意没有加辣烤鱿鱼须,亦或是那杯温热的奶茶。
西斜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魏轻语轻在季潇的注视下轻轻的咬了一口那纯白的棉花糖。
那绵密的口感在她的舌尖一点点融化开来,是她从来都没有品尝过的甜。
带着糖精细的颗粒感缓缓滑下她的喉咙,在女那荒芜的心野点缀如棉花糖一样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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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一弯皎洁的月牙挂在黑夜之中,风徐徐的吹过已经枯黄的草地,几片落叶被骤然卷起又骤然落下。
刚刚洗过澡的季潇带着蒸腾的水汽从浴室走了出来,纯白的浴袍将女姣好的身姿掩藏,露出纤细的手腕与脚踝供人遐想。
“当当。”
两下清脆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季潇梳着刚刚吹干的头发走了过去。
打开门魏轻语如约定般的站在了门口,她的手里还拿着今天郝慧给开的药:“来给药。”
“正好,刚洗完澡。”季潇着将魏轻语让了进来,“刚才洗澡的时候,意剪了一个塑料膜绕在脖子。结果看,一点都没有沾湿。”
着,季潇坐到了飘窗得意的跟魏轻语炫耀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女一手撩起她的长发,一手微微扯下搭在颈间的浴袍领子。
那纤细的手指穿过沾湿的凌乱长发,白皙的肌肤与黑色的长发形成了鲜明的比。
透过英气随性的眼尾鼻峰,可看得到脖颈那完好无损的纱布。
温和的灯光从季潇的头顶落下,被蒸气熏过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粉色,多有几分战损的易碎感。
魏轻语被这猝及防冲入视线的景色撞了一下,生涩的滚了下喉咙,攥着袋子的手都由得紧了几分。
“了,看乔倪今天给的这支药膏很错的样子。待会这个吧。”季潇着拿起了放在一旁桌几的药膏,递了过去。
魏轻语接过季潇递给自己的药膏,觉得那白底黑字的包装简约的十分刺眼。
她的脑海里鬼使神差的开始回放方才回家路乔倪跟季潇互动的样子,莫名其妙的抵触感又一次堆在了她的心口。
窗外忽然又起了一阵风,吹得外面的松树与落叶簌簌作响。
魏轻语站在季潇身后拧开了手中药膏的盖子,亮眼的封装锡纸贴在面等待开封。
“乔倪这个孩子挺有意思的,知道受伤还给买了药。”季潇饶有兴致的跟魏轻语谈论着今天下午放学回家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到乔倪她的好感。
“是脾气好,太骄纵了,亓琪真的是她没脾气。过仔细想想,要是有一个这样的继妹,又是一块长大的。平时耍点脾气,倒是能纵容……”
听着季潇的这句话,魏轻语拆封的动作停了一下。
柔软的指肚划过药膏盖子的锥形尖锐,迟迟肯打开。
无法形容的情绪又一次萦绕在魏轻语的心中,那双青绿色的眸子晦涩明望着面前的女。
明明她们彼此谁都没有动,魏轻语却有一种季潇在逐渐离自己远去的感觉。
“哎,今天看到她是是感觉比咱俩救她那次好多了。知道看到没有,她跟话的时候还挺乖的……”
季潇乔倪的谈论还在继续,而在她注意到的身后却传来一声细微至极的“噗”。
魏轻语手中那管一直被她挤压□□的药膏再承受住女给的压力,瞬间突破了封口的锡纸。
纯白又扭曲的药膏,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带着它狰狞的欲望曲折弯绕的挂在女那微微绷起青筋的手背。
窗外的风一下静止,枯黄的叶子沉默的躺在了在草坪中。
那个一直存在于词典的毫无感情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