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棚里的菜长的真好，这条路子你走对了，”牟泽赞许道，”寒妞你挺有发展眼光啊！”

”过几天，就能把电和水接上，”初寒妞说，”村长答应了，乡里应该能同意，这都是对乡村振兴和农民致富有好处的事，上级会大力支持的。”

牟泽：”那咱村现在有多少大棚？”

初寒妞：”不到二十个，可能有几家农户还要加入，我跟村里倡议要建成大棚有机富硒蔬菜基地，得到村长首肯，但投入是个大难题，虽说附加值有，但也要几年才能收回，一般农户舍不得投资，不成规模就做不大。”

牟泽：”你说有机富硒蔬菜，有机蔬菜和有机富硒蔬菜是有区别的？”

初寒妞：”不是说人吃了富硒蔬菜好吗，咱菜是有机，这样有机富硒要比只是有机的肯定好很多吧？”

牟泽：”不是那样的，我帮你查查，上百度啥都能查出来。”

等待期间，初寒妞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小伙子，他哪都好，就是和自己有一条无形的屏障，就像「代沟」，永远无法逾越。

牟泽抬头说，”先说富硒蔬菜，它有增强免疫力、防癌抗癌、保护心脏、延缓衰老、预防疾病等作用，但虽然硒是人体必须的微量元素之一，有很多益处，过量摄入有可能导致硒中毒，出现头发、指甲脱落等现象。再看有机蔬菜，它没有农药残留、具有更高的营养、较好的口感和味道、促进消化和预防便秘、富含铁质、预防贫血、改善体质和免疫力等，怎么吃都不犯毛病，这回你懂了吧，不是富硒就可以使劲吃？”

”哦，”初寒妞恍然道，”我还不能把大棚都种植上富硒的，应有所折中，做到适度配种。”

来电，是叶秋打来的，初寒妞接话，听到：”寒妞，你回来吧，警察走了，关于「德牧」的事，白紫云不是跟你说了吗？”

”张叔，你也早点回去吧，”初寒妞对在地里干活的张与冉说，”拿回家点芹菜，给婶包饺子吃吧！”

”他就是咎由自取，”叶秋见到从外面回来的初寒妞说，”短寿不是诅咒去的，长命也不是祷告来的，只怪他命该如此，为了狗死在狗嘴之下。”

”那人真的会死吗？”初寒妞惊异地问。

”要是确认得了狂犬病，”叶秋肯定地说，”他定是活不成了，狂犬疫苗对他无效，不然也不能报案？”

”他来偷狗，还敢报案？”初寒妞质疑道。

”这就是人性，”叶秋评判道，”他不怪自己做了不该做的，却怪被狗咬，他不知道狗会咬人，死有余辜！”

”那我不承认是「德牧」咬的？”初寒妞害怕了说。

”你傻呀，”叶秋狠狠地说，”狗不是你的狗，咬他也不是你唆使的，是他自找的，又没有证据就是「德牧」咬的，咱家就有一条黑狗，它圈在窝里，他又没说是黑狗咬的，这事我都替你说清楚了，万一再给你打电话，你就说你家没有「德牧」，话就到此为止。”

”哦……我懂，”初寒妞认为叶秋交代的很明确，不值得为了一个该死的人承担什么，她又没做错，是他不该偷狗。

发生「德牧」咬人致狂犬病之事，令初寒妞很是忐忑，她不知该负有什么责任，一点是明确的，是狗自己的行为，它在自卫，因为它遇到可能伤及它生命的危机，本能驱使它做出反击，狗不会别的，除了吠叫就是下口。

叶秋出于对初寒妞的保护，说了不实之词，能算是邪恶吗？初寒妞感到彷徨，倘若认了狗是她收留的被遗弃的狗，她是否要承担赔偿？

多亏告知了颜曲君，万一再伤到人，事情就大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德牧」引起的偷狗贼染上狂犬病的事，她心情纷乱，无心张罗做晚饭，就跟姜大壮商量，晚上让他包饺子。

白紫云看到初寒妞的情绪变化，就说人不能太实在，实在过了就是傻，遇到好事朝前还可以，遇到不好的事躲还躲不及，没必要纠结说没说实话，狗确实不是自己家的，说不定他去别的地方偷狗，也让狗咬了，他却不知，等发作了，赶巧头天晚上被狗咬，就赖到「德牧」身上？

听了白紫云的劝说，初寒妞心里宽慰了很多，暗自诅咒道：”自作自受，命该如此！”

牟奶奶帮着姜大壮包了饺子，两种馅——芹菜肉和韭菜鸡蛋的。姜爷爷弄了几个菜，吃饭时也上了酒，说是饺子酒，越吃越有。

”喝点酒吧，”叶秋劝说道，”我陪你喝，酒能解心宽，你呀，就是死心眼，何必为了那个倒霉蛋忧心忡忡，不值！”

一杯酒下肚后，初寒妞果真畅快多了，说，”叶姐，我听你的，白哥也说了，那家伙没准不是「德牧」咬的才发病的，我刚才查了查，如果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注射狂犬疫苗是可以避免得狂犬病的，是他被别的狗咬的，想拿「德牧」咬的讹人！”

晚上白紫云、姜大壮和初爷爷一个屋，牟奶奶和她孙子在小屋，初寒妞还是和叶秋在她的屋，叶秋在写小说。

手机音乐响起，初寒妞接了电话道，”颜叔，我刚吃完饭，警察没再联系我。”

颜曲君：”我去给「德牧」打了狂犬疫苗，还给它做了化验，结果出来显示，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