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祁晏白看完视频,猛地把手机砸向墙面。
耳边回荡宁冉冉那两句话。
【什么旧情?没有旧情。】
【我不喜欢他了。】
他眼眸中射出道道冷气,幽森可怖。
亲手搬起来的石头扔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又狠狠砸在他的脚上。
第二天早上,宁冉冉下楼时看到面对面站着、呆如木鸡的林亚楠和李哲。
她脚步微顿:“怎么了?”
“这两个新来的家政怎么回事?”李哲问。
林亚楠则指着门外:“还有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
宁冉冉瞧了眼,头有点疼。
家政还算正常,门口的二位身高在一米九到两米之间,标准肌肉男,黑衣黑裤戴着墨镜,往那一站气势压人。
“黎梓霖请的。”
“家政不用说,做饭和打扫房间的,保镖八成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
“对了,他还说以后家政和食材的钱他负责。”
林亚楠:“什么保护安全,是为了防祁总的吧……”
李哲:“咱们什么家庭啊,三个人请三个家政……”
宁冉冉郁闷的不行。
这两个土豪,真是让人头秃。
——
连续上了这么多天,课程终于停了一天。
宁冉冉也没闲着,中午不午睡,除了吃饭时间,从早晨七点学到晚上十一点半。
非必要电话不接,等到休息时间统一回消息。
最近太累,她沾床就睡着。
意外的做了个梦。
她变成了小女孩,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孩在浓密杂乱的山林间乱跑,气氛紧张。
画面接不上,她感觉胳膊被划了一道,刺骨的疼痛中是汹涌而出的鲜血。
最后是扑面而来的大火,像张着嘴的恶魔要吞噬她。
宁冉冉被吓醒,额头满是汗水。
梦见鬼和梦见被人追赶、悬崖跳楼之类的,是最刺激的最让她心口窒息的。
这个梦,不是第一次。
虽然频率不高,但她记住了,最近三年内起码梦见过四五次了。
宁冉冉觉得奇怪,但梦这种东西多想也没用,她很快调节好自己继续睡,为白天的努力养足精神。
她照常和林亚楠李哲一起步行去高校,在路上讨论不太懂的专业知识。
门口的两个保镖不是全天都在,是只有他们在家的时候会到,相当于上夜班,也不会贴身跟着他们。
他们到教室时,岑漾已经来了。
岑漾买了巧克力,分给所有人每人一大把,当然没少了他们。
林亚楠识货,悄悄告诉李哲是空运来的很贵的一个牌子。
他们不打算要,宁冉冉也不打算,林亚楠李哲捧着巧克力刚转过身,岑漾笑了声,朝着他们把一直放在脚下的垃圾桶踢过去。
意思很简单,要就留着,不要就扔进去。
林亚楠李哲真的很不想要,可岑漾脾气又爆又诡异,谁知道扔了会有什么后果。
只能留下,但不吃。
宁冉冉也没碰。
岑漾安静坐了会,撞了下宁冉冉的胳膊肘。
力道不小,且正好撞巧了碰到筋脉处,宁冉冉瞬间感觉又酥又麻,特别难受。
她蹙眉:“干什么?”
“没什么,”岑漾的两条胳膊都放在桌上,她懒懒的侧着头枕着,“你这么拼,是想拿奖?”
“你觉得你行?”
宁冉冉鉴定为废话,不想理会。
岑漾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听说你和梓霖一样都是傅老的关门弟子。”
“上次我也参加了,可惜前两次都没比过他,自信心受到冲击心态崩了,在最后的决赛中才弄了个第八的名次。”
宁冉冉一惊。
因为对岑漾的印象一般,知道她的英文名后也没有详细去了解,根本不知道她曾经在业界的过往。
第八,还是整个国际上的。
岑漾比她想象中的更厉害。
“你觉得,”岑漾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长睫毛扑闪扑闪,看起来天真无邪,“你能赢得过我?”
宁冉冉无视她。
岑漾的话题转的飞快:“听说你的前金主,宴锦集团的祁总也跟着你到巴黎了。”
“魅力无边啊,专门吸引有钱男人。”
“对了,你养父母认不认识你的亲生父母,你还记得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宁冉冉发现她今天不对劲。
话太多,带着明显的针锋相对。
宁冉冉停住正在画图的手,神色认真。
“岑小姐,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我闲了再说?”
“你很吵。”
岑漾挑眉,眼中冷意却浓了几分:“可以啊,很少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也是,不管是祁晏白还是黎梓霖,都能给你底气。”
宁冉冉塞上耳机,岑漾如她所愿闭嘴,可眼睛还在盯着她的脸。
下午快下课前,岑漾的手机响了。
她不调静音,声音又开的很大,所有人都被她吸引,正在讲课的知名设计师也责备的看了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