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冉连着加班一周,忍无可忍的祁晏白爆发了。
在她十一点回来后,冷着脸把手机往床柜上一拍。
“姓安的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就让你这么看重?比你老公的身体和家庭幸福都重要?”
宁冉冉啧了声:“你在说什么大胡话?”
祁晏白一噎,继续质问。
宁冉冉听他说完,给足他尊重才开口。
“你不要像女人一样无理取闹。”
“……”祁晏白眼角抽了下,脸色更沉。
他想发作,但怕脾气上来控制不好度,硬生生忍住继续生闷气,给她脸色看和她冷战。
宁冉冉不慌不忙躺上床。
平静又镇定:“我是来照顾你的,不是来看你耍威风的。”
“既然你对我有意见,那从明天起我就不来了,你请护工吧。”
“从公司来医院的距离比去我家远多了,我还不乐意加完班多跑这一趟呢。”
说完她也转过身和祁晏白背对背。
祁晏白的火有一半化成紧张,另一半是无可奈何。
他咬牙抿唇盯她半晌,忽然从后面猛地抱住她。
炙热的吻带着不甘一个又一个强硬烙印在她后背和脖颈。
宁冉冉被他咬的有点疼,转头刚要斥,祁晏白顺势一按让她仰面躺着,翻身覆上去,稳准狠的堵住她的嘴。
只要她有要说话的苗头,祁晏白就继续。
宁冉冉顾忌他胳膊上的伤,没法用力的推,稍微一犹豫间祁晏白的手已经从衣服下摆钻入摩挲她的腰腹。
一阵电流从身体直冲宁冉冉的大脑。
她在理智和本能间纠结,忽然病房门被人从外敲了敲。
值班医生临时找祁晏白有事。
医生看了眼宁冉冉,又看祁晏白,祁晏白心领神会:“出去说吧。”
宁冉冉拉住他。
眼神询问“为什么非得出去”,是不是他的伤有什么问题。
祁晏白挑高眉峰,饶有兴致又意味深看了眼身下。
“你真想知道?那你跟出来听吧。”
宁冉冉头顶仿佛飘过一片乌鸦:“你自己去吧!”
祁晏白把病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又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他站在门边,左手按在把手上,防止被人从外悄悄打开。
“刘医生,是宁叔叔的病有什么变化吗?”
刘医生神情凝重。
“是。”
“之前我就多次提醒过,病人一定要注意休息、情绪稳定、不能太过劳累,可他……”
不用细说,祁晏白很清楚宁父进医院的频率和原因。
他沉默几秒,眼底略过担心和恐慌。
“您直说吧。”
刘医生简单说明情况,祁晏白的神色越来越复杂。
病情恶化,就算做了手术也随时会有危险,手术风险还很大,需要从欧洲进刚出的全新设备,找最好的医生和团队增加成功率。
祁晏白知道瞒不了宁冉冉很久,只能半真半假的告诉她。
可宁冉冉一听“叔叔的病”四个字已经猛地紧张起来。
祁晏白宽慰的抚着她的后背。
“别怕,情况不严重,需要的钱也不多,别自己吓自己。”
宁冉冉盯着他的脸看:“真的?”
“我还会骗你吗?”祁晏白正色。
宁冉冉的表情有所放松:“你骗我的还少吗?”
“……”祁晏白再次被一根小箭扎中。
他发现宁冉冉这张嘴越来越利了,回回都是扎的又稳又狠又疼。
宁冉冉再三询问,最终才在祁晏白的诱哄下睡着。
可实在不放心,还是去找医生确定。
为了稳妥起见,问了三个,回答都差不多她才放心。
她走后,医生去病房找祁晏白。
宴锦集团在欧美也有不少分公司,且最近几年在国外的势头越来越比国内猛。
他打了个电话,全套的设备和心脏方面的权威专家团队都在一天内到达帝都私人医院。
让医生护士们深刻见识到钞能力加持下的极致速度。
国内国外的专家一起研究如何最稳妥的手术,一研究就是一周。
被瞒在鼓里的宁冉冉只交了七万多,手术时紧张的等在门口,没通知宁母和宁景。
没一会祁晏白悄悄到她身边坐下。
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无声的陪伴和安慰。
宁冉冉紧张的手心都是汗,祁晏白怕她紧张过度,寻乱七八糟的话题和她聊天。
分散注意力的效果却很一般。
祁晏白也看出她总失神,不像是在听他说话,护士又急匆匆从手术室出来拿了两趟血袋。
宁冉冉急的都要站起,没办法,祁晏白只能捅自己心窝子提父母的事。
每次提起来,不管什么场合,他心里都像在扎针,更像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
哪怕过去多年,疼痛丝毫不减。
起初宁冉冉的眼还是不聚焦,祁晏白有点郁闷,他这疼是一点没少挨,宁冉冉非但不心疼他甚至听都听不进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