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觉得滑稽荒唐,冷笑。
“说的好听,谈到要结婚怎么没话说了?“
“是你不想娶,还是你知道你家长辈不允许你娶?”
“宁冉冉,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你哄住?”
宁冉冉语塞:“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晏白他……”
宁父忽然沉声道:“冉冉,家里的冰糖没了,你去买一包。”
“爸。”
“快去。”
宁冉冉还是很听爸爸的话的,从小竖立的父亲的威严根深蒂固:“哦。”
她担心的望了眼祁晏白,早就受不了煎熬气氛的杨泽也跟着站起:“宁小姐我陪您一起去。”
出了门,杨泽长长出了口气。
“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宁冉冉心情沉重,不知道祁晏白能和爸妈说什么。
她走的飞快,杨泽腿长步子大都几乎要小跑起来。
但他很理解。
毕竟他家祁总那性格有什么事都爱藏在心里,越是在意、伤他深的他越不愿意说。
宁冉冉快速从楼下超市买了冰糖上楼,随口问了句。
“大年初一你都不回家吗?还陪着祁晏白出来?”
杨泽笑了笑:“今天出来这趟,祁总给我开价五千,又给我包了个有点厚度的新年红包。”
宁冉冉脚下一顿。
祁晏白能留住人确实有一定道理。
她拿钥匙开门后,先看见的是地上碎裂的杯子。
宁景和宁母都不在客厅,只有宁父冷着脸坐着,祁晏白低垂着眼辨不出是什么情绪。
这情况一看就很不妙。
杨泽刚要打句圆场,宁景的骂声从阳台方向传来。
“妈你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不结婚一切都白搭,天花乱坠花言巧语那套哄哄我那个傻妹妹还可以,少来家里忽悠我们!”
“还他妈什么财产,公司都要破产了,画这些大饼给谁看呢?你家里长辈给你定了个孟家差点要了我妹妹的命,以后还不一定又会有谁谁谁呢!”
“我们家小门小户,命薄,高攀不起你们!滚!”
杨泽嘴角抽动。
不该走的,但仔细想想留下能起的作用也不大。
宁父从沙发上站起:“小祁,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今天过年,回家吧。”
祁晏白的唇动了动,终是没说话。
半晌才道:“打扰了,叔叔。”
杨泽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宁冉冉也过去,想问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冉冉,”宁父面无表情叫她,“你过来。”
宁冉冉只能朝祁晏白使了个眼色,手背在身后晃了晃手机。
听到关门声,宁母和宁景也从阳台出来。
宁景脸色涨红凶悍。
“跟他分手。”
“再联系,你以后别回家了!”
宁景说完就走,门被他甩的一震。
宁冉冉拧眉:“爸,妈,你们和晏、和他说什么了?”
“他跟你说过不结婚的事?”宁母质问,“还想要个孩子?”
宁冉冉没回答。
宁父宁母对祁晏白不了解,自己女儿却很清楚,她不敢承认又不想撒谎的时候就会沉默。
宁冉冉不是不想撒谎先应付过去。
但这种谎迟早是要被戳破的。
宁父和宁景态度一样,丢下两个字“分手”回了主卧。
好好一个年气氛瞬间僵了。
宁母还是心疼女儿,拉着她的手到床边坐下。
“冉冉,你清醒一点,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应该先恋爱、结婚、生孩子。”
“结婚证非常重要,它背后是法律的保障,对应的是权利、义务和责任。”
“你和小祁身份本来就不对等,没有结婚证,你会承受多少流言蜚语?未来变数太大,你根本应付不了,孩子更是不能生。”
宁冉冉听进去了,这也是她担心的。
“祁晏白说过可以立什么协议……”
“不关协议的事,”宁母冷声打断,态度决绝,“还是那句话,爸妈不求你多有钱。”
“小祁不适合你,早点断了早点解脱。”
宁冉冉在房间里坐了一天。
祁晏白发来两条消息,打了三个电话,她都没回。
公司初九上班,从初三开始,宁母带着她各种相亲。
宁冉冉这才知道原来相亲的地方这么多,各大公园角落都是各种行业五花八门的男人。
可全部听下来,都入不了她的眼。
心已经满了,还没清空,怎么可能装的进去别人。
祁晏白又发消息时,她回复了。
【你先忙公司的事。】
【等你空了,我们聊聊。】
——
宁冉冉好不容易熬到上班日,一大早的赶紧溜了。
同事们都在抱怨,只有她心甘情愿当这个社畜。
这几天微信上面多了好多人,宁母用的很像渣男套路“撒网捕鱼”,仿佛觉得只要人够多肯定会有一个她能相中的。
相中并不没有,她多了个难题——看着一个个陌生名字的备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