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接了电话态度非常执拗。
“我的身体我还能没数吗?没事的。”
宁母在那边似乎说了句什么,宁父呵斥让她别说了。
宁冉冉心平气和的劝。
“爸,钱的事您和妈妈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
“您放心,我不会再去找祁、晏白借钱,以前借他的我也会还。”
“我现在月薪很高的。”
宁父依旧坚持:“你月薪再高能还的上几千万?还有你哥哥的腿,总得攒下钱继续试一试。”
“我不是不让您和妈上班,您先把身体好好养一养,等医生说可以了您再去。”
宁冉冉说着故意加重语气:“万一您的病又加重或复发,您让我和妈怎么办?实话说我现在上班真的很累,您就别再给我增加无法确定的压力了,也别让我日日夜夜的担心,好不好?”
电话里安静下来。
半晌,宁父沙哑又疲惫的声音传来。
“我就是不想你太累。”
“丫头,我们家和祁家差距太大了,你又借着他的钱……不说势均力敌,起码你要经济独立不全依靠着他,你们才能走的长久,你才能真的幸福。”
宁父顿了下,再开口时嗓音更哑。
“是爸爸没用,爸爸对不起你们。”
宁冉冉的眼泪一下从眼角滑落。
她仰头望天,克制着情绪:“一家人哪有什么对不对得起,我都知道,您放心吧。”
总算把宁父劝住,宁冉冉坐上公交一路心绪复杂的回家。
之前她对爸妈说她和祁晏白交往,虽然编了谎话说早就在一起了,可祁晏白是在家里出事后才让爸妈第一次见到,爸妈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没有全信她的话。
结束的事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
宴锦集团会议室。
众高层都胆战心惊,鸦雀无声。
其中一个项目在数据上出了问题,祁晏白破天荒的直接发了火,把负责人给炒了,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散会后,只有江锦翰悠哉悠哉没在怕的。
他知道祁家针对宁冉冉导致她找不到工作的事,某人怕是还在等心尖上的人主动回来认错。
嗯,认错不是重点。
重点可能是,回来。
可就算回来了又有什么用,祁晏白还是没认清他自己。
会议室内,祁晏白冷着脸端坐着看面前摊开的文件。
五天了。
宁冉冉一个电话没打、一条消息没发,他的耐心耗没了。
被他强行压在心里的某个猜测越来越压不住。
祁晏白按了内线电话,杨泽很快进来。
祁晏白黑眸阴郁,拿起签字笔停到签名处。
“去查宁冉冉。”
杨泽就等着他问,也早猜到他会问,已经查好了。
但他迟疑了下才开口。
“宁小姐算是找到新工作了。”
“她去黎梓霖家里做收纳师了,最近这些天,”杨泽顶着祁总要下暴风雨的脸色纠结的把话说完,“每天都会过去。”
祁晏白签字的动作顿了下。
杨泽诧异发现,祁总居然没有多大反应。
祁晏白把签好的文件扔给他。
沉着脸离开会议室。
杨泽不明所以,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文件。
这才留意到签名处写着祁晏白三个字的地方,纸都要被戳破了。
啧。
纸和笔多冤。
祁晏白感觉压抑多天的火马上就要控制不住。
宁冉冉去了黎梓霖家里。
他脑中忍不住闪过一些暧昧放浪的画面。
祁晏白呼吸重了几分,气的。
她要是真的敢……
他绝不会饶了她!
江锦翰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
因为祁晏白签字的文件也需要他签字,杨泽给他拿过来后,他就也看见差点被戳破的那地方。
热闹看了,到底是好兄弟,该帮忙的还是得帮一帮。
江锦翰顶着祁晏白不耐烦的目光直奔主题。
“阿哲的鼎越要办一场七天的珠宝展,今晚七点暖场宴会,宋甜甜是参与的设计师之一,这次珠宝展多了条新规定,每名设计师都要邀请足够数量的嘉宾算是业绩,我打算去,一起吧?”
邀请嘉宾这条纯粹是为了祁晏白。
既是帮他,更是试探他对宁冉冉的态度。
鼎越珠宝可是国内为数不多的一线珠宝大牌,什么时候缺过嘉宾需要过暖场。
祁晏白没答应,也没拒绝。
江锦翰失笑:“我当你默认了。”
另一边,宁冉冉在黎梓霖家接听了宋甜甜打来的微信视频。
屏幕背景像是在洗手间:“怎么现在打电话,你们公司不是要办珠宝展吗,不忙?”
宋甜甜先输出几句国粹。
“这煞笔公司和煞笔领导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狗屁玩意,让我们连着加班这么久也就算了,又要我们邀请嘉宾来参加。”
“同事他妈的也有病,一个个卷的不行,都请到不少大人物,我这还差两个人,你在黎大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