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舍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丹羽久秀,眼中满是戏谑,“为什么?因为你的心脏于我而言有大用啊,亲爱的丹羽司正。”
“呵……我一个普通的武人兼造兵司正,心脏能有什么大用?”丹羽久秀惨白一笑。
埃舍尔把玩着手中的容器,里面那颗跳动的心脏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红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丹羽久秀,“司正大人无需知道太多,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被我舍弃的棋子罢了。”
出乎预料的,丹羽久秀并没有因为埃舍尔的这句话而生气,反而他沉默了一下后,说道:“埃舍尔,你根本不是来自枫丹的机械师吧?”
埃舍尔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丹羽司正,到这个时候你还能如此敏锐,可真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呢,不过你倒是猜的没错,我的确不是什么枫丹的机械师。”
丹羽久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森然:“你究竟是谁?到底在图谋什么?!”
埃舍尔哈哈一笑,笑声在这炽热的御影炉心内回荡,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哈哈哈,图谋?不不不,这可不叫图谋,这个词太狭隘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更伟大的计划。”
“伟大的计划?你所谓的计划就是故意造成御影炉心失控,罔顾踏鞴砂工人与百姓们的性命,甚至是夺取我的心脏么?!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伟大?”
丹羽久秀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讽刺。
埃舍尔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他似乎并不在意丹羽久秀的指责,反而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心脏。
“无辜?呵,丹羽司正,你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只是有些人比较重要,有些人不那么重要罢了。至于夺取心脏,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小部分,一个必要的牺牲。”
“好了,丹羽司正大人,我亲爱的朋友,失去了心脏的你本应直接死去,现在之所以还能说话,只是因为我的力量让你苟延残喘多活了片刻而已。
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理解我,而是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让你糊里糊涂地死去罢了,既然你想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如你所愿。”
埃舍尔背着手微微弯腰,凑近丹羽久秀,淡漠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
他那张平凡的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然开始如同水面的倒影一般扭曲起来。
片刻之后,一个完全不同的面孔出现在了丹羽久秀的面前。
那是一张苍白而英俊的脸,带着几分邪异的魅力,一双眼睛如同深渊般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这才是真正的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丹羽久秀瞪大了眼睛,而看着画面的散兵却瞳孔猛然一缩。
“多托雷?!”散兵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这是……博士?”一直沉默不语的申鹤突然疑惑地出声,她之前在蒙德的时候见过这张脸。
那时候她和苏寻、优菈三人在野外一起巡逻,搜寻变异野兽的时候遇到了博士。
“什么?!这是博士?”
“呀!这家伙就是博士啊?”
众人纷纷惊讶地议论起来,她们都没想到这个埃舍尔竟然就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博士。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从几百年前活到了现在,不愧是执行官中的第二席……”狐斋宫皱了皱眉头。
要知道,即使是实力强大的神之眼拥有者,在没有成神之前,寿命也不过寥寥百年而已,而博士竟然从几百年前就开始活跃了,这让众人都对他的实力感到十分惊讶。
再加上从如今窥视到他所布局的阴谋诡计一角来看,此人的智慧更是不俗,就不禁更加对其感到忌惮了。
散兵的眼神中满是仇恨与懊悔,他一直错怪了丹羽,把自己的痛苦与仇恨都发泄在了错误的方向。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这团火不仅是对博士的滔天恨意,更是对自己的愤怒。
“多!托!雷!”散兵紧咬牙关,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怒吼。
他的身体周围开始泛起幽蓝的光芒,那是他体内力量不受控制地涌动。
“我定要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散兵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他双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流淌而出,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满心都是对博士的仇恨。
纳西妲看着散兵如此激动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安慰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尽管她知道散兵一开始也是受害者,但这么多年来,他所犯下的罪孽也不少。
“散兵,既然博士就是你的仇人,那你将他的信息告诉我们应该不算出卖同事吧?”苏寻调侃道。
他可不会同情散兵,顾及他的情绪。
前世在玩游戏时,他可是从头到尾地体验了一遍这小子的嘴臭和恶劣性格,如今不故意挖苦一番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散兵冰冷地看了一眼苏寻,然后看向纳西妲。
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