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月似乎不愿多提此事,听了谢离珠的问题后,只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喜欢。”
谢离珠见状也不再多问,心中却疑问未消。
剑灵还能捏脸吗?师姐说喜欢,是指喜欢剑灵和自己共用一张脸?
还有……
师姐为什么会是以杀证道?
这些问题霄月看起来暂时不会回答她,谢离珠打算等回宗之后再去了解。
三人一时无言。
灵薇这边,流逸带着她直接去了关押仓慕的房间。
仓慕此刻正无精打采地趴在床上,八条腿往两边摊开。
“仓姨。”走到床边,灵薇低头看着仓慕,轻声喊道。
仓慕一下子将摊开的腿收回来,站起来看向灵薇:“你怎么来了?”
“我带她来了结你们两个的旧怨。”流逸拍了拍蝎子的脑袋,走到窗边坐下。
片刻后,那只体型庞大的蝎子竟然渐渐变小,缩到巴掌大小,顺着流逸的裙子爬到她腰间,一钳子朝着她腰间那个黑蝎妖纹扎下,而后消失不见,而那黑蝎妖纹却是生出了眼睛。
仓慕叹了口气,仿佛放弃了抵抗,重新瘫在床上:“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那你动手吧。”
灵薇在床边坐下,两手结印,蓝色流光在指尖亮起,而后她将两只手并在一起,食指指尖的流光汇为一团,飞入她的眉心。
灵薇的眼睛里立刻亮起蓝色光芒,闪了两下后刺痛袭来,灵薇闭上双眼,蓝色的光团从她眉心飞出。
蓝色的光团变大了一些,将仓慕包裹在里面,发出耀眼的光芒。
等光芒褪去后,原本只有四只眼睛的仓慕便多了一双映射着蓝绿幽光的眼睛。
一旁的灵薇松了口气,取出流逸给她的那个银瓶,将瓶中的“药”倒入口中。
然而入了嘴之后灵薇才发现这药不是什么圆形的丹药,而是……一只虫子。
灵薇脸色微变。
“咽下去。”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流逸忽然开口。
灵薇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将这只蛊虫吞了下去。
她能清晰感受到蛊虫在体内游走的感觉,从她的五脏六腑游到她眼睛的位置。
一阵温暖的感觉从她眼睛的部位传来,原本取眼之后产生的刺痛渐渐消失。
等到那阵暖意散去之后,灵薇赫然发现,她分明是闭着眼,却能在神识内清晰“看”到外界的情形。
灵薇豁然转头看向流逸,神色复杂:“……多谢前辈。”
“不用谢我,这是仓慕养的蛊。”流逸轻哼了一声,移开视线看向重新站起来的仓慕。
“看来你也没有完全为了那个男人失心疯,至少知道逃跑,而不是任由他继续折磨你。”
仓慕沉默地听完流逸的话后,出声纠正:“是从来没有过。”
她年少时虽然对谢同安动过心,但这一点浅薄的心动尚未来得及转化为爱意就在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里被消磨殆尽。
“那你还放任你儿子做出这些事?”流逸没忍住,露出讽刺的神情,“自己野心勃勃,却利用亲生母亲,还美其名曰为了你好。若我有这样的儿子,早就把他掐死了。”
仓慕显然不想再多提及仓卯和谢同安,直接闭口不谈。
“你母亲她……”仓慕看向灵薇,犹豫着开口。
“母亲与他解除了道侣合契,离开谢家云游四海去了。”灵薇知道她想问什么。
“如此也好。”仓慕胡乱应了一句,一时间心绪复杂。
那个女子与谢同安其实是有些感情在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谢同安生下两个孩子。但显然她心里也很清楚,谢同安这样的人不值得她与之相守一辈子,所以才会离开得如此洒脱。
她留下的一儿一女,儿子被谢同安教的很好,与他像极了,一样的贪婪狡诈,一样的虚伪。
反而是女儿,与她更像些,恩怨分明,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母亲走之前有话让我转告您。”灵薇沉默片刻忽然开口。
“她说,你与她,不需要因为一个男人而捆绑在一起,你们两个都无需为此难过,你们两个一直都只是自己,妻子、情人、母亲,无论哪一个名称,都不是困住你们的枷锁。”
“……谢谢。”仓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个女子其实问过她要不要走,她可以放她离开,但仓慕拒绝了,她说,她的孩子还在谢同安那里,她不能离开。
那女子沉默片刻后说尊重她的决定。
室内重新陷入寂静,直到仓慕收敛好情绪后才将沉默打破:“我想见见你师妹,那个被我拖进幻境的女孩。”
圣殿内,谢离珠腰间的身份牌闪了两下。
谢离珠拿起身份牌后,灵力外涌,渐渐在虚空中显现出两个字:速来。
竹水和霄月腰间的身份牌没动静,显然灵薇只联系了她一个人。
谢离珠收起身份牌,和低头做自己的事的两人说了一声后,离开了圣殿。
殿外有人守在殿门两边,谢离珠问了下流逸和灵薇在何处,那人直接就领着她过去了。
圣域内的建筑排布颇为奇特。
威严的圣殿两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