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路过的村民们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村口有个女子在义诊。
没多久便聚集一大帮村民。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比较瘦弱的女人,“你们说这是什么事儿啊,我们没有招惹任何人却要受这般罪!”
“就是喽,我看啊他们就是心肠坏!”
“还好都死了,哈哈哈哈,我们还好好活着。”
“唉我说女娃子,你这么年轻真的会看病?”
女人见她没说话,便对风肆悦的医术产生了质疑。
风肆悦手搭在对方脉搏上,却无意间触摸到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
被烧伤过?
探了一圈,风肆悦笑道,“肯定会,我爷爷就是脚夫子,专门给你们看病嘞!”
“没什么事儿,有些体弱,好好休养两天就好了。”
女人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那就好!”
起身转头时却翻个白眼轻嗤一声。
这么年轻会看病?
谁信哦?
下一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壮年男子,他坐下来之后继续和周围的村民聊天,
“我看啊,昨天铁定就是怪物作怪!我都没出门躺在床上就疼得要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笑声吓人得很!”
他的话引起一片附和,“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我们春源村到底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吸引这些妖怪来!”
“不过还好,他们互相杀死了。”
昨晚夜色昏暗,再加上这些村民都在屋内,也就没有看见风肆悦的脸。
“对啊,昨天晚上真的吓人得很,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要不是莫名其妙疼,我也不会来大师这里看了。”
“就是就是。”
中年男子笑得厚实,“也多亏褚大师正好来到我们这里,我们运气真好!”
风肆悦笑着,“没事儿。”
她只是看着他手背上的烧伤若有所思。
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
一直到第五个,风肆悦忍不住开口,“你们身上怎么都有烧伤的痕迹啊?这里发生过山火吗?”
男人惊讶着,“大师神通广大,一眼就看出来了!”
“三年村子发生过一次火灾,好多人都是死里逃生出来的,难免烧伤。”
风肆悦恍然道,“怪不得。”
等一百四十五位村民都看完,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后。
村民们得知没什么大碍都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最后一位,是花婆婆。
她伸出手,风肆悦搭上脉搏,一丝灵力在对方身体里溜一圈,然后被收回。
风肆悦笑着,“没事儿花婆婆,还能长命百岁!”
老婆婆笑眯了眼,“你这样说我就高兴了哈哈哈哈!”
风肆悦状似不经意的打听,“花婆婆,繁花村以前有没有女性出现过有人意外死亡或者被杀之类的?”
风肆悦还记得昨日黑袍人嘴中提到的报仇。
老婆婆想了一下,“没有吧,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没听说有谁家的女儿死了或者被杀啊?”
没有吗?
风肆悦内心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她总感觉这个繁花村哪里不对。
为什么这些人经过昨晚的献祭阵法后还安然无恙?
难道是被她打断了所以没受到真正实质性的伤害?
是她疑心太重了吗?
或许吧。
“花婆婆,这两天很感谢您的招待,我们要走了。”
老婆婆愣了一下,“啊?这么赶,不留下来吃饭吗?”
风肆悦摇了摇头,“不了,还有急事。”
她的时间真的很赶。
老婆婆似乎也知道挽留不住,便站起来,“我送送你们。”
“不了不了,这里就是村口,花婆婆您多保重身体。”
老婆婆依依不舍着,“那一路小心啊!”
“好!”
风肆悦背着玄黎慢慢走出花婆婆的视线,玄黎吐了一口气,
“总算是结束了,风肆悦我们赶紧先去附近的镇子点上一桌酒席,我好饿!”
结束了吗?
风肆悦想了想,“阿黎,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对?哪里不对?”
“下午我们到花婆婆家时,她的步伐稳健有力,后来我帮她把脉时也没有问题。”
“但昨天傍晚她去摘菜,走路不仅一瘸一拐,而且气息也像极了一个正常老人。”
玄黎倒没想那么多,“可能老人家骨头关节有炎症什么的,一到晚上就犯病。”
“不会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只是让我感慨的是,冰极猫牺牲自己保护村子的行为,称得上一声大义。”
魔兽,也不完全是坏的。
风肆悦也觉得,“有些人啊甚至还比不上一只魔兽。”
虽然造成了繁花村百花不在,却也保住了村民们的命。
作为一个伤患,其实玄黎不太好意思让风肆悦背她,就想着下来看能不能走,
“风肆悦你先放我下来。”
风肆悦站在原地,微微松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