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着,刘忙播讲的《史上第一混乱》,就这样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它讲的是一个流氓混混跟各种历史人物相处的故事:
历史上的王侯将相、土匪诗人等等有名人物,都因为阎王小舅子喝醉了酒,多吊销了一年阳寿。
天庭不能放他们回到原来的时空,否则很可能因为蝴蝶效应导致历史错乱。因此决定补偿他们去“仙境”生活一年,而所谓的仙境,其实就是现代。
在现代接待他们的人,就是混子小强,一个非典型流氓。
说他是流氓,是因为他确实经常干不要脸的事儿,对美女也总是垂涎三尺。
说他不典型,则是因为他从不伤天害理,对美女虽然又是看又是胡思乱想,但是从不下手,算是表面流氓内心君子。
有的人表面君子,内心流氓。有的人内心流氓,表面君子。有的人内外一致,还有的人,君子和流氓在他内心和表面一起滚动播出。
对于我这样,以《道德经》圣人要求自己的人来说,这部作品好似在道德高墙上撕开了一个口子,让我看见了一角闪光,那是真正的“道”。
当然,我并不是说“流氓精神”就比“圣人精神”真。而是因为,我从前所谓的“圣人标准”,其实不仅不圣人,还平白给自己增添了许多烦恼。
圣人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耐心听了一会儿,从一开始的偶尔感觉到不适、被冒犯,到后面的津津有味,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
这大概就是文学力量的一种体现吧。
作为人文关怀,它温暖了我,在我的伤口上涂上了一层伤药。
我安静地坐在地上,两边落地窗不时传来风声,很好,很凉快。一个人,很静谧,很高兴。
“咚咚咚!”
“三姐!”
“小小!”
我打开门,是牤牤和雨仔。
原来今天牤牤在大姑姑酒店帮忙,说起今天是我的生日,两人就来了。
此时我眼睛通红,脸上泪痕未干,一看可知刚刚哭过。
我把两人让进来,又给牤牤倒水,雨仔跟在我屁股后面,想说啥又不好开口。我就拿了包零食塞给他。
我们三人都在客厅坐好,牤牤问我怎么回事,我平静缓和,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牤牤听了叹口气,说:“没有亲妈照顾终究是……”
我本来不哭了的,听她这样一说,又忍不住流出泪来,只是发不出哭声,我急忙用手去擦,但是怎么也擦不干。
牤牤站起来:“你吃饭没有?我去给你做。”
她走到厨房里,收拾起连芳姑姑扔下的饭菜。雨仔站起来,逗我:“三姐,你吃蛋糕不吃?”
我笑了一下:“怎么?难道你还买了蛋糕来?”
“没有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出去买啊!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嘛?”
雨仔伸出手掌冲我摇了摇。
我收拾好精神站起来:“我知道附近有个小超市,我们去看看吧。”
我们跟牤牤说了一声,出门去买蛋糕了。
我告诉雨仔,锦绣花园大门外边其实是一片很漂亮的玫瑰花墙,只是现在夏天了,看不到。约定春天他再来的时候,带他看花。
我们在小超市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生日蛋糕,就买了些不伦不类的铜锣烧和瑞士卷。
牤牤做的菜很好吃,又跟他们看了会儿电视,天色将晚的时候,牤牤要带雨仔回大姑姑那儿,问我去不去?
我说在锦绣花园待着挺好,只要不见元小东就行。
牤牤叫我别直呼自己老爹的名字,随后他俩就走了。
之后我又回四郎口沙场度过了一段时间,无悲无喜,无惊无险,只是整日里玩游戏,期盼着开学,不知道大学会不会像《三傻》里那样有意思。
到了通知书上的开学前几天,爸爸把我接了出去,我们先按照学校要求,去了常国银行办卡。这不是我第一次办卡,当年上一中的时候,学校要求在湘南信用社办卡我就去办过了。而且我们一开始办身份证和护照之前,还在建行给我办了一张。
加上现在这张,我就有三张银行卡了。
不过里面都没有什么钱,基本的学费已经通过唯信在线上支付了。常国银行卡是青色的,“云在青天水在瓶”的那个青色。
临去之前,爸爸又把牤牤接了出来,说是升学宴牤牤没赶上,这次送我去上大学,说什么也要赶上。
爸爸决定先开车去桂府,然后从桂府坐高铁去宁府。
爸爸每次到桂府都会看病,这次牤牤陪着我来,就带我去妇科也看了看,没想到医生只抓过我的手臂,看了我几眼,问了我几个问题,就说我是“多囊卵巢综合症”。
接着给我开了性激素六项检查,需要去一楼抽血。
牤牤陪着我走进走出,看见抽血她就心疼,她总觉得医院抽了血是要拿去卖的。接着又念叨起了我,说我不该献血——我的生日过是在农历过,由于今年农历闰了一个月,所以才会迟于公历生日。在公历生日过后,我在一个周末看见了移动献血站,很高兴的跑过去献了400ml血。
抽血的护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