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天,就被大雨冲散。
连续几日的大雨,让牤牤连补漏都补不过来。
我这动不动就生病的人,被牤牤勒令不许出门,怕我淋了雨到时候又咳嗽一百天。
我看着牤牤拿脸盆、胶桶接水,暴雨淋湿了泥地,即使平日踩得再是踏实,如此浸泡之下,它们也开始溜滑。
床上也开始漏雨了,我扶着木板,摸来一个水瓢接住雨水。只是放好水瓢,那些漏雨也把棉被打湿了。
牤牤还要披着雨衣,穿着雨靴,顶着瓢泼的雨水,拿塑料薄膜试图盖住整个工棚。
我找到牤牤的手机,用这部老旧的老人机给我爹发了条短信: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