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半杯米酒的酒量, 就算是换成啤酒,也就两罐半。 萩原研二脸色酡红,半眯着眼睛看着松田阵平, 大着舌头说道:“hagi喝、喝不下去了……” 松田阵平伸出一根手指,在对方面前晃晃:“这是几?” 萩原研二:“三、三!” 喝到位了, 松田阵平满意地点头。 松田阵平把椅子拉到萩原研二旁边, 萩原研二立马黏糊糊地贴上来, 环抱住松田阵平的肩膀, 因为喝酒的缘故掌心灼热, 少年人脸上棱角初现, 有了着未来英俊的模样。 “好喜欢小阵平……” 松田阵平心里猛地一突,下意识地捂住了对方的嘴。 “咳, 萩我有事情想问你。” “小阵平随便问,问什么都可以!”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松田阵平试探着问道:“比如说自己当上警察, 或者看到长大后的我?” 萩原研二呆呆地盯着桌面没说话, 脸上的孩子气逐渐消散。 那种熟悉感让松田阵平心惊,他伸手紧紧抓住萩原研二的肩膀, 声音却很轻屏着呼吸,像是生怕惊动某个甜蜜的梦:“hagi?hagi?” 萩原研二跟着他的动作转过头来,紫色的眼瞳里嵌着松田阵平小心翼翼的神色, 他弯起眼睛, 用拇指压在松田阵平颤抖的嘴唇上, 安抚地揉了揉,自己的嘴角漾起个阳光帅气的弧度。 “小阵平,是hagi呀。” 真的是这个家伙。 那个他最熟悉的萩原研二。 从小学到高中, 从警校到机动组, 最后义无反顾的抱着炸/弹赴死的萩原研二。 真的是他。 松田阵平抓着他的手猛然收紧, 把萩原研二拉的身体前倾,松田阵平紧紧咬着牙,下颌线绷出凌厉的线条,某个瞬间萩原研二几乎以为对方想要揍他。 但最后松田阵平只是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哑着声音骂道:“混蛋。” 萩原研二愣了几秒,拍了拍松田阵平的后背,失笑道:“好过分哦小阵平,见面第一句话竟然就是骂hagi吗?” 松田阵平抬起头,举起拳头在他脸上比量:“我还想揍你呢。” 诶呀,果然是有点生气呢。萩原研二干笑着推开对方的拳头:“小阵平,hagi马上就要醒酒了哦,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确实有很多想问的话。松田阵平错开眼睛,萩他看起来知道很多事情的样子,那么他知道这个未来的他们会加入组织的事情吗?小萩原清醒的时候,他有意识吗?现在的萩是因为他的影响而出现,还是本来就存在在小萩原的身体里?还有…… 他真的喜欢他吗? 松田阵平抬头:“hagi你是不是……” ‘咣’ 萩原研二的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在餐桌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松田阵平把他扯起来,只见他额头上撞红了一大块,因为松田阵平的动作,他微微睁开眼睛:“好困哦小阵平……”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松手,萩原研二再次咣的磕在桌面上。 这个家伙 好快。 * ‘哐当——’ 沾血的短刀脱手掉在巷子里的石砖上,清脆的磕碰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 身穿红裙的女人倒在地上,胸口被刺穿,嘴巴开合向外溢出血沫,肌肉抽搐手脚僵直,眼线和睫毛膏糊成一团,眼睛却还死死地瞪着她面前的男人,目光充满怨毒。 “杀人了,我杀、杀人了……”男人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脸上和身上被喷溅地满是鲜血,他头晕目眩地扶向墙壁,灰色的水泥墙上立马留下了鲜红的半只手印。 男人突然目光凶狠地抬起头:“我不能去坐牢,我不能去坐牢……对!对,爸爸他一定有办法救我,他那么厉害,他一定有办法……” 男人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最顶上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男人压低声音,像是走投无路的野狗:“我是川田吉次郎,请帮我转接父亲大人。” 又过了半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年男性苍老的声音:“是阿吉吗?” 川田吉次郎在巷子里跪了下去,声音泣血:“父亲大人,求您救救我吧!”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又做了什么蠢事?” 川田吉次郎哭诉道:“今天晚上在酒吧的时候,有个女人缠着我不放,我喝了点酒,被她闹得心烦,又听到她说山口家的坏话,激动之下一时失手……失手把她杀了。” 那人声音冷漠:“她是道上的人吗?” 川田吉次郎结结巴巴的回答:“好、好像不是,只是个普通女人……” “蠢货。”那人骂道:“既然是普通女人难道会有胆量说我们的坏话,肯定是你这个家伙先动手占她的便宜,女人反抗的太激烈,被你失手杀掉了!” 川田吉次郎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有色心没色胆的蠢货,如果你有你哥哥一半的脑子,老子也省心的多!” 川田吉次郎:“父亲!父亲我可才是您的亲儿子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如果您都不要我了,儿子就真的只能去死了!呜呜,求您救救我……” 那人骂了半天,才说道:“你在巷子里躲着,千万不要让监控拍到了,我已经让你大哥去接你了,你到时候一切听他的话。” 川田吉次郎立即满口答应。 十几分钟后,黑色的商务车无声的停在了巷子口,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撑着黑伞从车上走进巷子,单手把双腿瘫软的川田吉次郎拉回车里,然后又从车上搬出几桶水,冲掉了巷子里的所有痕迹,才不紧不慢地回到车上。 男人的眼神里带着隐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