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习惯的事情——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是无穷的,永远没有什么不能被时间抹平的事情。 ……大概是这样。 松田阵平长长吐息,用小臂遮住眼睛,试图用屏蔽五感让自己更快的冷静下来。 外面的天光一寸寸的暗淡下来,光线从他无比熟悉的家具上略过,在曾经的四年中,他曾无数次的这样大脑放空的坐在这个位置上,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去想,就只是这样消磨时光,等待着那封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的邮件,和命中注定的那一天。 在摩天轮上被火光吞噬的时候,松田阵平的内心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说不定还有点兴奋,他算是和那个不穿防护衣的家伙扯平了,至于炸/弹犯什么的,他实在是累了,就交给另外三个家伙去苦恼好了。 但就是在这种他已经准备好闭上眼睛安息的时候,就像是有人突然把他从棺材里拉了出来,摇着他肩膀告诉他:你的幼驯染还活着!不是什么冒牌货!就是那个你记挂了四年的幼驯染! 这是什么混蛋行为。 真是想想就让人恼火。 试图冷静彻底失败,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真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干脆去问问不就好了,如果真的像是小泉红子说的那样,他失去了部分记忆,那萩他应该会直到更多的细节。 松田阵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目标明确的走向家里的酒柜。 他早就发现了,客厅里的这个酒柜似乎是萩原研二准备的,里面酒的品类繁多,从啤酒到白酒再到红酒,大部分市面上能买到的酒这里都有,比外面大部分酒吧的藏酒还要多。 松田阵平从酒柜最下层拉出个空的玻璃酒桶,用水洗刷干净,从冰箱里翻出冰块倒进酒桶,然后把酒桶搬回酒柜旁边,拿出瓶白酒起开盖子连名字都不看,就把整瓶白酒倒进了酒桶中,一整瓶的白酒倒进酒桶也只不过是积起了薄薄一层的酒液,这只酒桶实在是太大了。 不怕它大,就怕它不够大。 接下来松田阵平重复以上的动作,把乱七八糟的各种酒都倒进了酒桶中,各种颜色的酒液混合在一起,是看起来就会胃痛的程度。 就算是酒柜中储备丰富,松田阵平装满这只酒桶,也几乎清空了大半个酒柜,空酒瓶摆了一地。 萩原研二拉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松田阵平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旁边摆着装满的玻璃酒桶和酒杯,看见他开门进来,映着窗外的路灯光,牙齿闪着白森森的光,拍拍旁边的地毯。 “回来了?坐。” 虽然松田阵平的表情很正常,但是萩原研二还是忍不住后退半步,对自家幼驯染的熟悉,让他几乎瞬间就接收到了对方不稳定的情绪。 而且那么大一桶酒,开玩笑的吧? “我们两个很久都没好好喝顿酒了。”松田阵平敲敲旁边的酒杯,酒杯里的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毕业之后两个人忙到起飞,所以他记忆中上次和萩原研二喝酒,竟然还是警校联谊的时候。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看着还站在门口的萩原研二,终于不耐烦的走过来,一把拉住对方的领子,把萩原研二拉进了屋子里。 “进来,别磨蹭!” “小、阵平?”萩原研二的外套上都是黏的冰粒,在室温下很快融化,他不想让湿漉漉的寒气沾到松田阵平的身上,只能略微抬手不去碰他。 松田阵平却不在乎这些,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他的外套,直接把他按在酒桶旁边坐好。 回忆了下曾经从种花家同事那里听说过的劝酒方式,把接满的酒杯往萩原研二手中一塞。 “你来晚了,先罚三杯。” 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