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只来得及看到一道残影从自己的眼前跑过去,紧接着他们便看到那个刚刚蹲着崩溃大哭的男人直接冲着刚刚进来的叶崇文跑了过去,然后手揪起叶崇文的衣领,用力一个拳头砸了下去!
砰——
叶崇文猝然间被砸倒在地,捂着鼻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张彦。
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幕给惊住了,更有甚者直接惊呼出声,叶母也是被吓得在原地怔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蹲下去把人扶起:“你没事吧?”
然后抬头看向张彦,蹙紧了眉头:“你谁啊?!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叶夭夭也被张彦的这个反应给惊了一下,她眨了下眼睛。
别提其他人了,当事人叶崇文也是茫然间突然被打倒的,他摸了一下鼻子,发现没有流血后才松了口气,但是抬起眼来直直地瞪着张彦,咬牙切齿怒问:“你疯了?!”
张彦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叶母,而是把目光定定地钉在了叶崇文身上,又一次迈步上前揪住叶崇文的衣领,叶母还以为张彦又要动手,赶紧想要挡在叶崇文面前,却被张彦用力推开。
叶母气急:“你——”
“叶崇文
,”张彦喊了一声叶崇文,一字一顿地质问叶崇文,“我问你,当年,阿浅到底死没死?!”
叶崇文被质问得一个愣神。
阿浅……
叶夭夭听着,神色微微一动。
她的母亲,姓陈,单名一个浅字。只有熟人才会亲昵地喊她一声阿浅。
所以这个张彦,和她母亲到底是什么个关系?
叶崇文胸膛剧烈起伏,头微微往后仰,不至于过于直面张彦带来的压迫感,他说道:“你在说什么?她死没死,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是!当时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今天之前,我也以为她是真的死了!”张彦的眼眶还红着,瞳孔里布满了可怖的血丝,他死死地瞪着叶崇文,咬着牙道:“可是!她的女儿,现在却告诉了我们,她没死!甚至还在这里,给她举办葬礼!”
“你说,当年她到底有没有死?!”
叶崇文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他心里的不安在此刻都仿佛具象化了,他死死地握紧拳头,眸中快速地掠过了一抹慌乱,勉强维持着大脑的冷静,他高高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台上亭亭玉立的年轻女人。
那孩子越长大与陈浅长得越发的像了
,尤其是眉眼,尤其是那性格。
他眸底变得晦暗,一把推开了张彦:“张彦你清醒一点,你信你当初看到的,还是信那一面之词?你果然是疯了!”等把张彦推开后,叶崇文整了整衣领,随后抬眼看向了叶夭夭。
他对着叶夭夭摆出了一副斥责不耻的姿态模样:“叶夭夭!你又在胡闹些什么?!这个宴会是你举办的——哦不,你说是葬礼?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样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啊!还不快下来和我回去!”
他话里话外都在表达自己在为那个早逝的前妻说话,这确实正对了以前在外面摆出的和前妻恩爱无双形象。
可叶夭夭却清楚地从那双日渐浑浊的眼睛里看到了冰冷和嘲讽。
哈。
真是虚伪得可怕。
而她的母亲,却被这样的虚伪害了半辈子。
直到死时,都没能安息……
叶夭夭死死地握紧了话筒,泛红的双眸落在了叶崇文的身上,面对中年男人的诘问,她索性轻笑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话筒,然后从台上下来,一步步地往叶崇文走去。
本来围在前面的人看道叶夭夭下来,自发地让开一条道,目光不断地在叶夭夭
和叶崇文身上来回逡视,眸中是掩不住的兴味、好奇和兴奋。
精彩。
实在是精彩。
除了当事人以外,几乎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了这个想法。
叶夭夭慢慢地走到了叶崇文的面前,对上叶崇文愤怒的双目,她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的母亲刚刚身亡,我为她举办一场葬礼,有哪里不对吗?”
叶崇文:“一派胡言!你母亲早就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能因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就拿你母亲的事情出来向我宣泄怒火,你让整个叶家都没脸了你知道吗!”
叶崇文抬起手来,正欲要给叶夭夭一个巴掌,就突然听到一阵骚动。
围观的人也不由得“嚯”了一声。
因为楼上从各个房间里走出了数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全都站在楼上的楼梯栏杆后,直直地垂着头盯向叶崇文,也不止楼上,宴厅地各个拐角处也走出来了同样的保镖里,挺直着身板安静地站在外围。
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来自这些保镖带来地威迫感,每个人都同时倒抽了口气——这显而易见的,叶夭夭举办这场“宴会”的时候就做足了准备。
叶崇文
面对着这种突然的场面,举到一半的手欲落不落,僵在半空中,格外的尴尬,他咬着牙,愤恨地盯着叶夭夭。
而叶夭夭则笑着仰了仰头:“打啊。”
“您倒是落下您这巴掌啊。”
话说到这里,叶夭夭突然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