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依旧混乱吵闹,其他人也不敢加入其中,好心的也只能在外围劝上几句,而单纯看热闹的则已经拿出手机在拍了。
“别打了别打了——在这种场合闹什么呢!”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看到了吗?那个人的头发都被扯掉了几根,诶哟,看起来真疼!”
“她连自己的老公都打了,看来已经打上头了……”
“这一趟本来只是来看一眼的,没想到啊,来得不亏。”
众人在一侧讨论得津津有味,幸灾乐祸地看着那厮打在一起已经浑然入了魔般的两人——哦不,中间白夫人的老公也下场了,只是双拳难敌四手,退出来的时候本来一身规整的西装都皱了,领带被扯得歪了,特意做的造型也都被抓散。
看着着实狼狈。
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一段剧情就能够在圈子里从头传到尾。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微微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注意到的人纷纷扭过头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前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倏忽一变,神情各异。
秦州不想看自己的夫人这般作态,嫌恶地转开视线,于是脚步声一响起,他也便和其他人一样,转过去看,登时
瞳孔微微一缩——
怎么是她!
为什么,会是她!?
只看到,走下来的女人穿着一身简单素白的长裙,头发挽起,五官清丽,妆容如她站在那里给人的气质一致,清清冷冷淡淡。整个人十分素净。
正是叶夭夭本人。
叶夭夭在上面开着视频,和纪九衍、林斯两人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热闹,直到叶夭夭意识自己再不下去,这场晚宴的主角就要被替代了,她才可惜地叹了口气,把手机交给林斯后,自己慢悠悠地下了楼。
视线平静地落在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两个已经毫无形象的女人,半晌她稍稍扯了扯唇,轻笑道:“两位阿姨,这么久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活力和精力。”
听到这一声略显熟悉的嗓音,张秋月眸中闪过一抹清醒,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来,可就在她愣神之间,一巴掌顺着往她脸上招呼了过来,手指用力地划过她的面颊,尖锐的刺痛袭来,一下子便让张秋月吃痛地叫了声,整个人都冷静下来。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抬起手来去摸摸自己脸上被划破的口子,哪怕上面已经渗出血丝来,她径直转过了头,看向发声的地方,见到叶夭
夭后,她也如秦州的反应那般,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直接尖声道:“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干什么!”
白夫人见和她扭打在一起的张秋月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但她的气也因为看到张秋月脸上被自己划伤的地方稍稍歇了一些,刚喘匀气,跟着转过头去看人,那点气又猛地一乱,发出了和张秋月一样的质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叶夭夭挑了挑眉,略显无辜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张秋月蹙紧了眉头。
她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过叶夭夭了,本来以为叶夭夭算是已经认清现实,又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秦氏身上——但是叶夭夭在这里突然的出现,张秋月莫名感到一阵不安。
所以,这场晚宴的主办方到底是谁?
张秋月心里琢磨着,可很快答案就直接跳到了她的面前来:“毕竟是我办的宴会,如果我不在,那我办这场宴会来做什么?”她意味深长道:“难不成办来给你们扯头花的?”
叶夭夭这一句提醒,又瞬间把这两个人拉回了方才的情绪中。
这时她们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问题
。
刚刚上头,打得过于认真,以至于他们都给忘了现在是个什么场合,现在两人的形象可以说是一塌糊涂,精心做的发型已经不能看,就连身上得礼服也都变得皱巴巴,甚至白夫人下摆的纱裙都被勾破了几处。
张秋月面色陡然一变,她显然想到了刚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在这些人的面前失去了一直以来好不容易塑造和维持的形象,甚至脸上还被那个碎嘴的女人画了道长长的口子,现在还泛着疼。
白夫人心疼地看着自己已经被勾坏了的裙子,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一眼张秋月:“都是因为你!”
张秋月抿了抿唇。
既然事情已经造成了,那也无法挽留,索性她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嗤笑了一声后也不甘示弱道:“如果没有白夫人这张恶臭的嘴,都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白夫人又是一怒,她几步上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缓过神来的白夫人老公白浩赶忙上前来抱住白夫人:“夫人!夫人!冷静冷静,不要动怒……现在是个什么场合?”
白夫人被老公攥住了,看在自家人的面子上,也仅仅只是盯着张秋月发出了一声冷哼,不甘愿
地罢休。
张秋月轻瞥了一眼她,便又把目光重新转移到了叶夭夭的身上。
她眸色渐深。
这个宴会竟然是这个人办的,也就是说,现场的人都是她请来的——她为什么要请这么多人来?
而且还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