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又能怎么办?!”
秦恒愤怒质问,随后一拍桌面,“我们别无选择了!母亲!”
在万汇跑路的消息将近半透明后,已经有不少国内外大企过来询问他们是否有被收购的想法。
但这是秦家多年的基业,他怎么可能舍得。
张秋月握紧了手,“我们还能和银行——”
“母亲。”秦恒忽然气泄了,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您忘了吗,我们在银行贷的款都还没还清,如果没有这笔钱,我们下个月,都还不起银行的钱!”
“就算是个陷阱,或许之前我们还能跳出来,现在,则是连跳都不敢跳了……”
餐桌上一时间无人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州倏地冷笑一声,其他人将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他那边。
秦州随后搁下了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后一把将碗筷一齐甩下了地板,“噼里啪啦”一阵响,瓷碗碎片四溅。
“混账!”秦州怒视张秋月和秦恒,“秦氏算是彻底被你们给搞没了!这下你们满意了没?!这就是你们想要看见的对吗?!”
秦恒脸色苍白。
张秋月则是不满地对呛:“我们搞没了?你忘了当初你在的时候,
秦氏已经要没过一次!要说废物,你也是一个!要不是我,秦氏早就完了!你们秦家人越生越窝囊!”
“张秋月!”
秦州愤而起身。
张秋月:“心虚了?被我说中了?不敢承认吗?!”
秦州抬起手重重地甩了一巴掌给张秋月,“啪”用力的一下,张秋月被打得偏过一边脸。
男人力道一点儿也不小,不过是一巴掌,红色的掌印挂在脸上面,直接肿了起来。
张秋月和秦州相处了数十年,从前她捧着哄着人,才有了勉强几十年的相敬如宾,也不是没被打过,但她从前没有这种……受到欺辱的感觉。
而现在,她不再把自己放在比秦州低的位置。
张秋月摸了摸肿痛的面颊,抬起眼来,冷冷地注视着秦州。
而秦州像是被这种眼神给刺到,越是气愤:“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这是秦家!这是秦氏的产业!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本来就不对!现在还把秦氏害成这样!你这个扫把星!”
“是!我是扫把星!那你来啊!你来说,现在怎么做?!我们该怎么做!”
张秋月直接吼道。
把秦州一时也吼愣了,“你——”他指着张秋月,好半晌,
吐不出任何话来,愤愤甩手:“我不跟你吵!”
说完,他转身就走。
张秋月在身后幽幽地讽刺,“最近还是别去你那些小情人那里了吧,免得受更多的气。”
秦州倏地扭头,眯眼:“你什么意思?”
张秋月讽笑:“你以为她们是真的爱你?知道了这些事,她们还能乖乖地跟着你?”
秦州气恼扔下一句:“不用你管!”便踩着阶梯上楼。
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叶夭夭很快便从秘书那边知道秦恒已经补回挪用项目启动原始的资金,同时也稳住了开始躁动的工程队那边,这也说明工人已经闹到必须要快些压住的地步,不然过不了多久秦氏又得上一次社会新闻。
同样,证明了秦氏已经取用谢和给的钱。
那么抵押的是什么呢?
叶夭夭在纸上勾勾画画,但以秦氏目前的境况,估计能抵押出去的东西无非就那几样。
叶夭夭呼出一口气,搓了搓脚心,有些微凉,她抬头看了眼外面。
天色暗得差不多了,别墅看出去的大道上有两盏路灯已经亮起,叶夭夭目光垂下,点开手机看了看。
果然没到一会儿,视频电话如约而至。
她眼底带上了
点笑意。
…
此时秦氏的最顶楼的会议室内,氛围格外沉重。
股东大会。
秦恒坐在上位,扫了一眼坐席下面,有一个空位,他抿了抿唇。但旋即,挪开视线,直直落在在场其他的股东身上。
秦恒深吸一口气,尽量温声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接下来,秦氏要如何发展。但是大家放心,大家所担心的问题我们都有考虑过——”
“我建议撤销项目。”一个女股东率先出声。
秦恒神情变了变。
他扫过在座的其余人,而目光所及的所有股东均撤开了视线。
秦恒只能笑了声,道:“可是我们已经在这个项目投入太多了,要是这个项目成了,那么秦氏不是没有翻身的可能。项目能带来什么,在一开始我们就商讨过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女股东显然坚持己见,“我不认为这个项目能赚钱,就算能赚,也勉强只能回个本。”
此外,女股东又列出了许多关于这个项目最后不成功的原因和干扰因素,明显是做足了准备。
秦恒每听一条,脸色就愈加难看。而其他股东则是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地点头。
女股东最后作结:“综合以上
几个方面,我认为我们需要及时止损,项目都没有作成,我们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