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和抬头望了望,确认他现在确实站在秦氏大楼的门口。
这个女人……意外的大胆。
真不愧是李琰那种人能看上的类型。
等一上到楼层,张秋月便马不停蹄地赶去“砰”地一下推开秦恒的办公室——
“秦恒!”
秦恒刚从会议室里回来,还没坐下,就突然听到这么一声,他陡然被吓得一咯噔,连忙站起来,“……母亲?!”
他反应过来,“您怎么过来了?”
张秋月冲进来,“人呢?!你签了名字了吗?!你是蠢货吗!你为什么要去找谢和的人!你不知道那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吗?!”
她的每一声都极致严厉,秦恒脸色顿时脸色煞白:“母亲……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你当真以为秦氏已经是你的了吗?你说过了,你做什么事我迟早都会知道!”
张秋月又厉声:“我问你,签了没有?!签了没有?!”
秦恒张了张嘴,最后沉默地撇开了脸。
“啪——”
重重一声砸在了秦恒的脸上。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唯一的沙发,在不易察觉的沙发缝里藏着一个迷你摄像头,开始微微闪起了红光,不过稍纵即逝。
秦恒被打得一愣神,不可思议地望向张秋月。
“母亲,你、你打我?”
虽说从小到大,张秋月在他的教育上,始终秉承着精英教育的模式,可是从未对他动过手。
而现在,张秋月这么用力的一巴掌扇下来,痛觉慢慢上涌,比起愤怒,秦恒更多的是不解和不知所措。
“母亲……”他捂着吃痛的脸颊,直直地看着张秋月。
而张秋月看着他,扫过秦恒红起来的面颊,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但紧接着想起秦恒做了什么,便又是一脸痛心疾首:“我到底哪一步错了,才让你变得和你父亲一样愚蠢!愚不可及!”
秦恒愣愣地看着张秋月。
却见张秋月几乎是咬着牙问他:“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公司一出问题,谢和的人就找上门来?”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秦恒好像被张秋月问得狠狠一震,但下一秒他却道:“母亲,您想多了,是有人认识谢和里的人,可以……”
“可以什么!”张秋月打断他,“有人认识?!谁认识?!”
秦恒尽量好声好气道:“您还记得在万汇之前,有意投资我们的那家公司吗?他说一直在关注我
们和万汇合作的进程,察觉出不对劲,就过来打听了一下说能帮我们……”
“帮?就是推荐谢和?”张秋月不屑冷哼:“他安的什么心!我们还能去找新的投资,何必——”
“母亲!”秦恒打断,“先不说时间紧急,再就是……现在这个情况,哪里还有公司愿意和我们合作?”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母亲,您别管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肯定能够解决好的……”
“解决好?”张秋月抬起手,又想再秦恒脸上扇一巴掌,但是抬到了一半又顿住了,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放下手,怒骂道:“你能解决好的话就不会去找谢和了!谁不知道谢和是个什么样的公司?!”
“你从谢和那里是拿到了钱,但这利滚利利滚利,到时候肯定滚成大雪球,再来两个叶夭夭都救不回来!你这是要把秦氏给玩垮啊!”
“你到底能做成什么事啊!你要是有本事,就不会糊里糊涂就中了别人的陷阱,搞得现在这样!人找不着了,钱也没了着落,你挪用……那个钱就算了,你现在还想借谢和的钱——但凡我们不能及时还上,你知道我们会遭遇什么吗?!”
谢和
集团,哪怕张秋月不曾接触过也有所耳闻,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上头也有人罩着,地位难以动摇。谁都知道这个公司发家是通过放高利贷,谁都可以借,毫无门槛。
利息越滚越厉害。
可只要察觉到对方借完后没有能力偿还,便会不择手段、步步紧逼。
而秦氏已经到这个地步,经不起半点波动了。
张秋月说:“现在,立刻,马上联系人,说我们不要他们的钱了!你快去联系人!”
秦恒:“但是,合同一签,不能反悔了……”
“那你说——”
“好了母亲!”
秦根皱起眉来,非但没有把张秋月的话听进去,反而还劝说道:“您放心吧,帮我和谢和联系的人,绝对信得过,而且那个利息没有那么高,比银行的还低,再加上对方可以一口气补完我们的缺口——母亲,听我说,只要我们的项目成了,肯定能把钱还干净!”
“可你不知道这项目回本需要多长时间吗?”张秋月瞪着秦恒。
秦恒:“这些我都已经考虑过了母亲!”他终于不耐地也喊出声。
这些天他因为这些烂摊子始终郁郁不乐,万汇的人联系不上,怎么也查不到关
于万汇更多的信息,明显之前他们所调查出来的资料都是有心人专门送到他们跟前的。
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
而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结果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