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九衍——!”
一声惊叫划破安静的房间,林斯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倏地一下子睁开眼皮,眼里盛着满满当当的惊惧和惶恐,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来了。
林斯紧张地凑近问道:“叶夭夭,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大脑还清醒吗?你知道这是几吗?”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又或者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叶夭夭瞪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才消去了噩梦的影响。
结果一扭头就听到林斯的问题,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傻子。”
林斯直起身:“好,看来你没事了。”
叶夭夭:“……我能有什么事?”
她说完。,就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结果不曾想,她手才刚刚一使劲儿,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从掌心传来,她立即倒抽着气松开手。
抬起来一看,自己的手掌被白绷带绑得严严实实,鼓鼓囊囊。
林斯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垂眸看着她:“知道痛了吧?”
叶夭夭疼得嘴唇发白:“疼,疼死了。”
林斯冷哼一声:“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说着他装着昨晚上叶夭夭的语气说道:“没事,那不是我的血,
那时纪九衍的血。”
叶夭夭一听到林斯提及“纪九衍”,迟钝的大脑立时反应过来,昨晚上发生的种种快速地划过脑海,只留下了纪九衍被卡在车里的画面,立时伸手紧攥住林斯的手,语气慌张地问道:“纪九衍怎么样了?”
问完,她用另一只手撑着起身,然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诶诶,”林斯连忙伸手抓住人,“你知道他在哪吗?你就要去看人?你……”
林斯说不下去,毕竟也清楚对方的心情,于心不忍。
叶夭夭立即转身反抓住林斯的手:“那他在哪个病房?”
林斯叹了一声,抽出手,然后抓住叶夭夭的肩膀,强硬地把人摁到了床上,“你先冷静。”
“你不知道你昨晚都发烧了,差一点就四十度了吗?要是再迟一点到医院,我都怕你烧傻了。”
他先伸出手,探了探叶夭夭的额头,“得,算你命大,退烧了。”
听到这话,叶夭夭又要起身,又被摁住。
“但是——”林斯指了指旁边桌上还温热的粥,“先吃了它,我再告诉你纪少在哪个病房。”
叶夭夭抿了抿唇,她心里实在是着急,是一刻也
等不及。但叶夭夭和林斯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妥协了。
等她快速地解决完后,林斯告诉她纪九衍的病房。
好在镇上的医院并不算大,她很快就找到了病房。
她一打开病房门,那焦急的心情在看见床上躺着,闭着眼睛,胸膛正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男人时,平缓了下来。
林斯跟在后面也进来了:“跟你说了没什么事了吧,现在就等着人醒来了。”
叶夭夭喉间发涩,她走过去,只看到男人安静地平躺在病床上,盖着氧气罩,脑袋同样被缠了几层绷带,俊美的面容好几处都被划伤了,再加上苍白的面色,显得格外的脆弱。
她紧抿着唇,眼睫微颤,只觉得心一阵阵地抽疼。
“你都不知道你昨晚,都跟疯了一样。”林斯慢悠悠地走上来,站在叶夭夭的旁边,目光也落在纪九衍身上,“有一说一,这张脸,这个气质,确实值得你疯一疯。”
叶夭夭斜睨他一眼,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林斯不服地瞪她:“要不是有这张脸撑着,你觉得你会爱上他?”
叶夭夭一愣。
“……爱?”
她似是不可置信,眨了眨眼地看这林斯,“我,爱他?”
林斯沉默半晌:“……”
“你昨晚上的表现,让围观的一众村民都感叹你对他情根深种,你觉得这不算爱?那你说,什么算爱?”
叶夭夭怔怔地听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爱上了纪九衍?
她以前都不敢说她有多爱秦恒,甚至都不确定那就是爱——她认为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前者是悸动,是心动,是冲动。
而后者,而后者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可她才和纪九衍呢认识多久?一年不足,她以为她对纪九衍,最多是心动,是好感,后面哪怕是对方最终选择后退,又或者干脆利落撕毁那一年之约,她也能从容地抽身。
还不等她整理好混乱的思路,就听到外面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病房门再一次被从外打开,“少爷——”
叶廉钦拖着包裹着石膏的腿,凭靠单脚和个人的毅力从自己的病房跑了过来,神情焦灼,在看到床上被自己心心念念的少爷还呼吸着的时候松了口气,而后才注意到旁边的叶夭夭和林斯。
他撑着杆进来:“少夫人,”他目光又转向了林斯,神色变得复杂,“……林先生。”
察觉到叶廉钦的神情不对
,林斯挑了挑眉头:“叶助理这个眼神,莫非,是有什么故事不成?”
叶廉钦看了看床上的纪九衍,又转头看了看叶夭夭,最后再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