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叶夭夭冰冷的视线，叶晴心中开始生出不安，且一点点向外蔓延。

秦恒先是被一震，而后感知到叶夭夭送开了捏着叶晴下巴的手，视线打在他握着叶夭夭手腕的手掌上，声音一如她的面色般冷：“松手。”

秦恒来不及思考，无意识地就顺着叶夭夭的意思松开了手。

乍一眼便看到叶夭夭手腕上被自己捏出来的红痕。

他一惊：“你……我刚刚没用太大力。”

叶夭夭讽刺地扯了扯唇。少说相处了几年，结果连她是个容易留痕的肤质都不知道。

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叶夭夭手扭了扭，冷眼瞥过秦恒，看着叶晴说道：“你知道的，我说的话，从来都不是虚的。”

“我，说到做到。”

叶晴呼吸变得急促，而秦恒也马上回过神来，一把拉过叶晴，抬眼紧紧地看着叶夭夭：“叶夭夭！你不要吓唬晴晴！”

叶夭夭眉梢一挑：“我，吓唬她？”她嗤笑一声：“我说了，我说到做到，这可不是吓唬。”

秦恒感受到怀里的叶晴陡地颤了一下，他皱紧眉头：“叶夭夭！你——”他顿了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夭夭啧了

一声。

“秦恒先生，”她字正腔圆地读了一遍秦恒的名字，“你又来了。”

“这句话，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和我说了吧。”她眼皮撩起，冰冷的视线犹如实质地扫视着秦恒，“当时我应该没有和你说清楚。”

“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些以前我不是这样的之类的话，听起来真的很搞笑啊秦恒先生，”叶夭夭挑了挑眉，问：“请问秦恒先生，你以前有认识我吗？”

秦恒：“我当然认识你——”

“我喜欢吃什么？”叶夭夭突然问。

秦恒一怔。

而叶夭夭还在问：“我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对什么过敏？”

“我讨厌什么？”

每一个问题砸下来，都让秦恒的脸色变白一分，叶夭夭说：“既然你都不知道，你所谓的认识又是什么认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我不再是以前的我？”

“刚刚那两巴掌还没有把你打醒吗？”

“我告诉你秦恒，以前的我就是这样的，你想像中的……那可不是我的模样。”

“叶夭夭，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叶夭夭的话清晰入耳，叶晴松开拉着秦恒衣袖的手，对着叶夭夭尖声问

道：“秦恒哥哥为什么要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又不喜欢你，就算哄着你又能代表什么？那不过是因为当时你在秦氏，秦恒哥哥不敢和你撕破脸皮——”

“你承认了。”叶夭夭打断叶晴，含着笑道：“你承认了，以前秦恒就是在舔我。”

叶晴余光暼到秦恒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急忙解释道：“我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当时是因为秦氏还需要你的帮忙，秦恒哥哥才会忍辱负重！”

“那不就是说，他有求于我，所以要讨好我，这不就是在刻意地舔我吗？不就是在我面前伏小做低吗？”

叶晴：“你——”

“够了，晴晴！”秦恒沉沉地吸了几口气，“你别，别说了。”

叶晴蹙紧了眉心，一副为秦恒打抱不平：“可是秦恒哥哥，她那样说你……”

“纠正一点。”叶夭夭慢悠悠说道：“是你自己说的。”

“你——”

“晴晴。”秦恒攥紧了叶晴的手，吃痛下叶晴迫不得已闭了嘴，他转而说道：“叶夭夭，你说话也不用太难听了。”

“这就难听了？”叶夭夭笑道，“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

“你——”秦恒张嘴还要说什么，叶

夭夭再次打断他：“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当时吊着我，不就是看中了我的价值，秦氏一起来，就立刻甩掉我，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我觊觎你们秦氏？”

叶夭夭冷笑：“我觊觎你们秦氏？哈，就你们那个早就千疮百孔的公司，要不是有我，都苟活不到现在。”

“你……”秦恒听完，甚至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能气闷地承受下来，“行，你说什么都可以。我以前对你确实有愧疚之心，没有提前跟你坦白我和晴晴难过的关系，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境况，你还要我们怎么样？”

他说话的口吻都像是在说叶夭夭毫不讲理。

他说完，就拉着叶晴的手，“好了，晴晴，我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不——”

叶晴却突然挣开了秦恒的手，直直地冲回叶夭夭的面前，刚想要抬手，却突然瞥见身后方嫣看过来的目光。

不屑，轻蔑。

她不自觉地就收了手，盯着叶夭夭：“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踪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放低了声音，“你妈妈在山城这件事，是我骗你？你早就知道，但你还是将计就计，就是为了在婚礼上给

我来这么一出，是不是？叶夭夭，你怎么这么阴险狡诈！”

叶晴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背对着秦恒的目光跟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