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的手越收越紧，叶晴的脸色也涨得越来越红，她尖锐的手指疯狂抓挠着叶夭夭的手。

直到叶晴呼吸声逐渐加重时——

啪。

叶夭夭的手陡然放松，而叶晴则无力地重重地跌坐在地，手还没有回过劲儿来地捂着自己被抓出红痕来的脖颈，如死里逃生般呼吸着。

叶夭夭居高临下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冷笑一声，就要越过她，但脚踝倏忽被抓住。

叶夭夭蹙起眉头，低下头去。

叶晴竟然抓着她的脚踝，抬起头来，方才的惊惧还残留在眼底，但弥漫得更多的却是不甘与恨意，“那又如何？就算他们都死了又怎么样？刚好，死无对证，只要我说你脏了，谁又能知道呢？”

“再说了——”叶晴挑起唇，脸颊的红肿衬得这抹笑格外可笑又狰狞，“你敢说在那种情况下，你现在还干净吗？”

叶夭夭冰冷的目光如同化成冷刀，刮在叶晴的脸上。

叶晴：“是上次那个男人对吧？当时还跟我说是你先生……哈哈哈笑死人了，当时是他把你救了吧，他是不是爱上你的身体了？我就说，当时婚礼上你明明那么的狼狈，我还说了那句话，怎么就没什么人逮着你呢？

是他吧，

他帮的你吧，现在秦氏被网络追讨，背后也有他在帮你推波助澜吧？——叶夭夭，你真脏啊！”

后面的尾音在叶夭夭踩上那一脚后陡然变得尖锐痛苦。

叶夭夭抽出了被叶晴攥住的脚踝，并反脚踩在了叶晴的手背上，痛苦让叶晴不自觉地泛出眼泪来。

“叶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叶夭夭低头侧眸看着她，“像一条狗，咬不到人随地发疯的野狗。”

“如果你不想要你的舌头了，我会找个时间帮你解决掉的，不止舌头。”

叶晴眼里快速地划过一抹恐惧，但还是露出一抹笑来，哪怕手被猜得疼到整个身体都在抽搐，也还是说道：“那我死前，也会把你拉下地狱……那一晚，我确实清清楚楚……”

疼痛让她每说一个字都在抽气，“我有视频和照片，叶夭夭，只要我想，你随时都能身败名裂——啊！”

叶夭夭睫毛微颤，脚下一动，面色不变地碾压着叶晴的手。

她嗓音淡淡：“你猜我信不信？”

叶晴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叶夭夭笑，明明冷汗已经顺着额角往下滑。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晴晴！”

叶晴眼睛倏然一亮，看过去：“秦恒哥哥

！”

秦恒从秘书那里听到了叶晴早就过来找自己的消息，但是在办公室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便出来找，结果不料看到眼前这一幕——

叶晴狼狈地瘫坐在地上，旁边滚落着一个保温饭盒，而叶晴的一只手抓着叶夭夭的腿，一只手……一只手却被叶夭夭用鞋踩在底下，疼痛让叶晴的整张脸泛着白，也就显得那被打出来的红掌印愈发突出。

秦恒震惊过后，匆忙跑了过去，而叶夭夭也松开了叶晴，往后退了几步，神色冷漠地看着秦恒将叶晴抱起拥在怀中。

叶晴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攥着秦恒的衣服，哭着道：“秦恒哥哥……我好痛……”

秦恒愤怒地抬眼瞪着叶夭夭：“叶夭夭！你在做什么！”

叶夭夭冷声回道：“你没长眼睛？”

“叶夭夭！”

秦恒怒喊了一声，却在对上叶夭夭毫无情绪起伏的双眸时，气势又陡然地被压下，他紧紧地抱着叶晴，“我们也和你说了，你要什么赔偿我们都会尽量给你，而你现在也拿到了你想要的诚意，你为什么还要对晴晴这样？”

“心疼她吗？”叶夭夭垂眸问。

秦恒抿着唇。

叶夭夭轻笑一声，弯腰看着抱在一块的两人，笑

意丝毫不达眼底：“心疼她，就记得让她勤刷牙，如果她的嘴实在太脏了，刷牙也没办法让它变得干净，我可以替牙医，一颗一颗地把她的牙齿拔掉。”

“反正都脏到吐不出什么人话来了，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叶晴似是被叶夭夭的话给吓唬到，往秦恒的怀里又缩了缩。

秦恒皱着眉，不赞同地看着叶夭夭：“叶夭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未免说得太过分了！”

叶夭夭冷声道：“这就听不下去了？”她直起腰，鞋底搓了搓地板，“踩了她，我还觉得我的鞋底脏了呢。”她浅浅地叹了声，“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在转身的时候，她睨着两人，拉了拉唇角，“没事的时候，你们就别在我面前瞎晃悠了，我看着烦，到时候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又得怪我了。”

顿了顿，又笑了声：“有事的时候也别，确实看着恶心。”

说完她就要迈步往前走，秦恒盯着叶夭夭的背影，就在叶夭夭即将拐到在转弯处时，他忍不住扬声道：“叶夭夭，你变了！”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叶夭夭听着，觉着这句话甚是可笑，但她没有再度停留，果断干脆地消失在他

们眼前。

秦恒看着那个拐角，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耳边传来叶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