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里拔出来。却见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哦,你现在待着的地方呢,是我们的厕所。”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在笑,大笑。
“什么,这里不是阿鼻地狱么?”厉啸天恶心的想吐。
“没错,不过你现在坐的地方,确实是我们的厕所。”
厉啸天狂吐……
吐够了,啸天站起来四下摸索,终于摸到了一面墙壁一样的东西,便伸手去爬。
“你干什么?”一个声音响起。
“爬墙啊。”厉啸天回答。
“那你抓我肚皮干什么?”那个声音问。
“这明明是一堵墙,怎么会是你的肚皮?”厉啸天好奇的问。
“这就是我的肚皮,当年我用石头砸死了一百零八人,死后来了这里,还被他们用大石板把我砸成了像一堵墙一样!”那声音哈哈哈哈的笑。
“哇,老兄,不是吧,人怎么可能被砸成墙?”厉啸天吃惊的舌头都掉下来了。
“可我们是鬼啊……”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在哈哈哈哈哈哈……
“嗨,老兄,你的舌头掉到地上了。”又一个声音。
“呜呜呜呜……”厉啸天想表达什么,却说不出话。
“哎,真是麻烦,来张嘴,啊……”
厉啸天张嘴,一个软软的东西被塞进嘴里。:“谢谢,不过这么黑,你怎么找到我的舌头的?”厉啸天越来越好奇。
“习惯了就好嘛。”
“但是,我还是要逃出去!”厉啸天发誓。
“那么,你没进来的时候,干嘛不逃走?”很多声音问。
厉啸天抹了一把脸:“笨蛋,这是最后一站,如果我在中间环节逃走的话,就一定会被发现,然后就又会被他们发现,再把我给抓回来,更加严密的看管起来,这样就很难再有机会逃走了,现在不同,这是最后一站,末班车了兄弟,所以就算我现在逃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啊哈哈哈哈……我怎么那么聪明。”
“是哦,他好聪明,好吧,看在你那么聪明的份上,我们帮你!”众鬼齐声说……
一场越狱即将开始……
阿鼻地狱,众鬼的噩梦。一片混沌之中,就头顶有一线光明,细如发丝。
厉啸天抬头再抬头,似乎想把脖子仰断。
众鬼亦仰头。
“每逢月到十五,那线光明便会注入极阴之力,那时,它就会变成一柱阴光直插入这地狱之底,到时候,你就顺着那柱阴光往上爬,越快越好,或许,你就可以出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那怎么可能,就那手指粗的柱子,怎能承受的住他?要知道,坠入阿鼻地狱,就成了万斤之躯。”又一个声音响起。
“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之所以会成万斤之躯,是因为我们罪恶滔天,心存恶灵,他身无罪恶,灵魂便会很轻,不信,你跳一下看看,小伙子。”那苍老的声音说道。
厉啸天便如他所说跳了起来,短暂的上升,紧接着坠地,前后不到两秒,厉啸天失望极了,他转身去寻那个苍老的声音,却不知该向哪里转身,只惨淡的说:“你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众鬼难以压制兴奋的语调,几乎是狂喊着出来的。
厉啸天心灰意懒,没有听出众鬼的语气,伤心的说:“我连半米高都没有跳到吧……”
“是啊是啊,差点就到半米了,你真是厉害啊!”众鬼赞扬。
“这,这有什么厉害的?”厉啸天很是迷惑。
“哎,年轻人,你是有所不知啊,若你眼睛能看到,你就会发现,我们连一厘一毫都跳不起来。说来也怪,这地方虽然很黑,但也不至于什么也看不到呀,你是不是眼睛有什么问题呀?”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我眼睛好的很。能午夜纫针!而且,我不是什么都看不到,我也能看到那一线阴光。”厉啸天回答。
“这倒怪了。”
“我真的能逃出去吗?”厉啸天问。
“放心,等月圆之日,我领着我身后这群老不死的用自身的阴气注入那柱阴光,再让那群年轻些的磊成鬼山,你顺着他们,抓住阴光柱往上爬,以你的轻盈,一定能出去……放心,我们都是千年的恶鬼,阴灵十足。”老者抬头仰望,暗暗叹息一声。
厉啸天只听得耳边有磊落之声,好似瘸子磊墙,极费气力……
今夜初八,再过七天,就是十五……
十五的夜,是厉啸天最喜欢的,尤其是杏子熟时,自己坐在老杏树下,看着明亮的月,吃着深黄的杏,自在极了。当有风从南面吹来时,更是能把他的心都吹化了。
可如今呢,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月光,没有老杏,没有南风,别说南风,这里连那种如鬼神挥鞭,能吹散魂魄的西北寒风也没有。
这里有的只是虚无,虚无的瘆人。
一片死寂。死寂的想让人去怀念最平常的日子。街上的车马,店中的生意,灶里的木炭,锅内的粗饭,桌上的泥碗,手捧的一杯苦茶……
这一切,可能再来?即使再来,又如何还是这一切?
“我只是想在小石桥边,青石板上,与自己心爱的人,看一看风景,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