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爷爷糊涂了?让你去跑基层,你这娇滴滴的小身板扛得住吗?”听完付京舟的话,沈嘉灵第一个震惊。
“而且,这种下基层历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吧?付爷爷怎么想的?他居然舍得你去吃苦。”沈嘉灵摇头,很想不通这些长辈在考虑什么。
他们不想结婚的时候拼命催,结果谈恋爱的时候又挑这儿挑那儿,到底是谁结婚啊?
付京舟看了眼宋清焰,很想解释,但他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措辞。
宋清焰心里门儿清,这是付家长辈施压,把付京舟“下放”,有两个目的,一是让他收性子,看看自家这么辉煌是怎么保持的,没有永远的豪门,世族还有倾覆的那一天呢。
第二,能够让他远离盛京,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免得引起流言蜚语,对他今后的婚姻有影响。
“付少好好干,我就等着你独掌大权,我未来的主角就托付在你身上了。”宋清焰笑了笑,以水代酒和他碰了下杯子。
付京舟脸色松动,眼神变得深沉,端起酒杯说:“你等着!”
“舟哥,发达了可别忘记妹妹。”沈嘉灵也很机灵地举起酒杯,心底不由浅叹,舟哥这些年的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等他历练归来,想再追清焰姐,可
能性几乎为零了。
三人就是很普通的吃饭,也没有避着谁,有的人自然也就看见了。
秦聿正好陪客户吃饭,离开时远远地看到了,见宋清焰和付京舟有说有笑,十分开心的样子,他不由皱眉,周身温度都自动打低了。
祁晋哆嗦了下,也看到了这一幕,心底不由得翻白眼,好好的谁让您非要“大方”离婚呢?现在好了吧?
离都离了,还天天乱吃飞醋,这不是有病?
“老板,要回复宋女士吗?”祁晋试探问了下。
秦聿没说话,很实诚地摸出手机,翻出对话框回复:这几天在忙,有什么事?
祁晋侧目瞄到了,顿时有种老母亲吐血的感觉。
哥,大哥!你这么装,媳妇儿是真的会跑的。
瞅瞅人家付少,多热情,你就跟块大冰砖似的,三伏天还稀罕一下,这眼看着天气就要凉了,谁稀得要啊?
“你觉得这样回复有意见?”秦聿觑了他一眼。
祁晋心道:你说呢?
不过嘴上却道:“倒不是有意见,就是……稍微有了点距离感,离婚是太太要求的,又不是老板你的意思。”
想他年纪轻轻的,就如此圆滑,天杀的世道啊!
秦聿蹙眉,盯着半天没响应的对话框,距离感?
“你的意思是让
我像付京舟那样热情?”他问,迟疑了下又补充,“会不会太舔了?”
祁晋瞬间就不想说话了,内心有种发疯的崩溃,有没有什么恋爱速成班?他自掏腰包也要给老板报上名!
“之前您不是做得挺好的吗?”祁晋不敢多说,因为没离婚之前老板虽然热情了,但效果似乎并不明白,反而加速了婚姻的衰亡。
“她不喜欢。”秦聿简言意骇,心里也很郁闷,似乎他做什么都能遭到她的抵触,她打从心眼里就抵触自己。
他也猜得出宋清焰这几天拼命联系他是为什么,并不是真的关心他,所以他才更不想回复了。
“我觉得老板你和太太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一步,俗话说好女怕郎缠,老板你这做了好事又不让太太知道,要是付少,铁定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得让太太知道老板你在意她,对她好不是?”
祁晋觉得他一个母胎lo至今的人能说出如此有见地的分析,实在是被逼出来的潜能,能不能加薪?
秦聿没吭声,不知道在思忖什么,现阶段他不方便和宋清焰走得太亲近,不然有些事情会打水漂,还会让她置身危险。
祁晋也不再说,他也明白老板现在的处境。
二房那边不出手就算
了,一出手是真的想要老板的命。
他们根本就不信什么“不孕”的事情,即使相信,老板的能力摆在这儿了,公司的元老多数还是站在老板这边。
只有老板没了,对他们才没有威胁,江山才能坐稳。
饭后,付京舟和沈嘉灵都喝了酒,宋清焰找了个代驾,先把沈嘉灵送回住处,再把付京舟送回去,打电话让巴薇来接自己。
“焰焰,你、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翻身做主!”付京舟的酒量是真不行,付家佣人搀扶着他,还差点把人带进花坛里。
宋清焰笑笑,对此她不会有期待。
她从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那是对自己最严酷的惩罚。
“宋小姐,老爷想请您上去喝杯热茶。”她在等巴薇过来,送付京舟进去的佣人又出来,态度虽然毕恭毕敬,但打量她的眼神却有几分不屑。
她在付家干了这么多年,少爷看起来是纨绔不羁,但实际上是一顶一听话的好孩子,居然会被这种妖精蒙蔽,现在还要被派遣到外地去吃苦。
宋清焰没错过她眼底的不屑和鄙夷,并未计较,点了下头说:“请带路。”
女佣带她上楼,付老爷子手里正捧着本易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