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陆锦的手掐着她的腰身,那盈盈一握的腰,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他看着江枝的脸。
伸手摸了摸。
那白皙的肌肤,带着体温,让他觉得,那原本高不可攀的人,就在自己的身侧。
“江枝,为什么就是不乖呢。他就这么好?”
“不过没关系,谁还没个过去,往后,你的眼里只有我就行了。”
他原本暗沉的眼眸,像是染着星光。
第一次,在黑夜中看见的光,是他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近在咫尺。
阿絮进来的时候,就看着陆锦的怀里,抱着江枝。
而餐桌上,那个蛋糕,被切了一半。
“少爷。”
陆锦的眸子落在阿絮的脸上,瞧着那张脸,与怀里的脸,极为相似,顿时,皱了一下眉头,“谁让你的脸跟她一样?”
“……”
“枝枝的脸,是独一无二的。”
阿絮听着陆锦的声音,低下了头,“我会尽快去做手术。”
陆锦将江枝抱到了床上,看着女人此时昏睡着的脸,没来由的心里一软。
——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只是我陆锦的枝枝。
他下楼的时候,王妈正在收拾餐桌,“少爷,这个蛋糕…
…”
蛋糕是陆锦一早做的。
上面虽然切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吃多少,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处理干净,但是想着是陆锦第一次动手,难免是不一样的。
“放进冰箱冻起来。”
这是江枝跟他一起过的第二个生日。
自然,是要好好珍藏的。
“是。”
虽然知道陆锦不吃甜食,一般蛋糕这样的食物,是不可能出现在陆锦的面前,毕竟,他讨厌一切,象征团圆的东西。
但是,冻起来?
也就是说,会实时都会看见。
那不是……
王妈一直记得,陆锦被江枝捅了一刀醒过来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阿絮买来了生日蛋糕,可他是怎么说的。
——别拿这种东西来恶心我。
之后,陆锦就没有再过过生日。
而今天,是唯一一次。
她清楚,江枝对于陆锦算得上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大概,是那黑暗中,唯一的星光,只想要把她牢牢的抓住。
……
江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陆锦给她进行了催眠。
她看着自己被他一点点催眠,成了一个丢了灵魂的人。
心里眼里,都只有陆锦一个人。
她是被吓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全
身酸软,她看着那陌生的公主风卧式,眉头倏然一簇。
她刚准备爬起来要走,可是,手上的链子,却提醒着她,她被人锁在了床上,那粗粗的链子,自己丝毫没有办法扯开,坚硬如铁。
这是准备让她一辈子呆在床上?
真是个疯子。
王妈听着声音,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江小姐,你醒了。”
“陆锦呢?”
“少爷他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些会回来陪你。”王妈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一点也不陌生,早就习以为常。
“他这是什么意思?”江枝扯了扯那条链子,此时,还能随着她动作而不断地发出声响。
她端着茶水,放在了江枝一侧的茶几上,“江小姐,少爷也是为你好,链子的长度,刚好可以到那头的洗手间,不会影响您的饮食起居。您可以完全当她不存在。”
为她好?
为她好就可以锁着她?限制她的自由,让她成为笼中雀。
这种好,愿意谁要谁要,反正江枝不想要。
“我给您做了奶茶,少爷说,你很喜欢喝奶茶,每次喝了心情就会好。”
奶茶?
三年前的江枝确实喜欢。
但是,三年后的江枝却一点也不喜欢。
王妈端着
奶茶递给了江枝,“这是我按照国你常喝的那款奶茶研制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话音未落,却看着江枝那冷冷别过的侧脸。
王妈叹了一口气,那双眸子染着几分深灰色。
“其实少爷也是可怜人,当初你捅了少爷一刀子,那一刀。也险些要了他的命。”
王妈跟着陆锦有些时日了。
虽然江枝没见过她,但是她知道江枝,更知道,当初,陆锦被江枝捅了一刀,险些丧命的事情。
“当时,因为刀口划破了心脏,少爷九死一生,还是运气好,找到了合适的心脏,这才挺了过去……”
说起往事,王妈的脸上还带着沉重。
那日被捅了一刀的陆锦强撑着,一直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连身体都快要凉了。
“他做的那些事,那一刀算是轻的,如果有机会,我想在他身上多捅几刀。”
江枝染着恨意的眸子盯着王妈,情绪一瞬间失控。
如果不是因为陆锦,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而她跟陆勗也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