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着这话,江枝原本的狐疑,顿时消散了。
“怎么忽然这么问?”男人的低沉的声线,拂面而来。
“我……我听说池老板好像没被警方抓到,我担心,他会报复……”
虽说江枝说的也是真话。
但是,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虚得很。
“你听谁说的?”
警方没有对外公布过池老板的信息,而陆锦更是没有说起过。
江枝怔了怔,她捏着手机,圆鼓鼓的眼睛看向窗外,“我一个朋友在公安局正好负责这起案子,刚才他来学校找过我,跟我说起的。”
果然,一个谎言之后,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来圆。
陆锦的手指捏着一把锋利的手工刀,只看着他的刀锋指着桌面,已经掐开了一个洞。
“原来是这样。”
江枝听着陆锦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
可仔细听,又好像也挺正常的。
只是,陆锦那头的声音有些大。
“这么晚?你还在外面?”
“嗯。”
“这段时间你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点,那个池老板他还会一些……”江枝忽而撞到了楼梯口的一个花盆,她踩空了一脚,手机咣的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身体往后倾。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一侧的栏杆,可已经来不及,她紧闭着眼眸,不敢想象,等一下会有多痛。
倏然,腰上一紧。
江枝整个人被抓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的下巴直接撞进了男人的胸膛。
她一下子睁开眼,倏然对上了男人那双晦涩的眼眸。
猛然间,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一切。
耳根子莫名的红起来。
她一把将人推开,可依旧挡不住脸上的燥热,她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你……大半夜的,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你干了什么亏心事,能被吓成这样?”
“我才没干什么亏心事。”她嘴硬的很。
不对,亏心事?
她确实还干了一件。
她下意识地下楼去拿自己的手机,此时,看着那电话,早就已经挂断,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上了男人的那双探究的眸子。
江枝一刻将手机塞进了口袋,转而,越过他准备上楼。
可男人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最近,脾气挺大的。我得罪你了?”
得罪?
江枝愣了一下,想起那晚的事。
那晚的事,他们俩都被算计,不能算在陆勗的头上,毕竟,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么那个二世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失身给陆勗,总比失身给那个二世祖强。
她虽不要求陆勗负责,但是,心里总是有那么点不舒服。
“我本来脾气就大。”对上了陆勗的眼眸,江枝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虽然换了一个地方,江枝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可是,江枝粘着枕头,就睡着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是一个一个隐秘的密室,头顶处,那白炽灯随风晃荡着,那风扇在头顶呼呼的吹着,投下来一片阴影,屋子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了,但是,还算干净整齐。
很快,画面一转。
坐在门口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男人的手指捏着手里的手机。
另一只手的手工刀随意的转动着,很快,那锋利的刀子,直接扎破了他的手指。
血红色的液体,就这么冒了出来。
转身到了一侧的酒柜,从酒柜里拿了一瓶fuanjia打开,带着甘草味的红酒在鼻间蔓开香气,他神情却如冰透的水一般,深究不出温度。
只看着他走到了一个的小房间,忽而,就看到了池老板那张可怕的嘴脸。
男人拿着刀子,扎进了池老板的手背。
男人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穿过耳膜。
江枝下意识地睁眼。
这才发现,自己是在陆勗的屋子。
可刚才那么真实的画面,让她的手不经意的颤抖起来,陆锦和池老板……
她吐出一口浊气,肯定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做折磨离谱的梦。
她缓下心神,困意十足,刚闭上眼,脑子里都是陆锦拿着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池老板的手心,那鲜血横流的画面。
良久,江枝再也睡不着了。
她睡不着,就喜欢写谱子。
写着写着,江枝趴在那,睡着了。
当那阳光招进来,暖洋洋的过分,江枝正趴在桌子上,她梦到了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江唯一还没有走失。
那是一家人,难得给她过了一场生日。
“枝枝,又到了一岁,以后,可要懂点道理。”
“快吹蜡烛吧,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叩叩叩。
此时,门口的敲门声,把她吵醒了。
江枝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过身去开门。
来的人,是林城。
昨晚,他们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