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勗。
这在国内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可眼下,就这么殷勤的护着那头的女人,她站在那,原本心里是抱着满心的希望,来之前,她本想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毕竟在路上,她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哪怕是让她跪下。
她也愿意。
她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去培养自己的女儿,哪里能看着她就这么走向极端。
一旦进了监狱,判了刑罚,她这辈子就全部毁了。
她想到了女儿小的时候,那灿烂无比的笑容,在自己离婚的时候,抓着她的手跟她说,想要跟着妈妈。
她是最纯净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故意杀人这样的事情。
“这位先生对他太太可真是好。”
“……是啊。”
“……长得还很帅气,越是这样的人,越疼老婆。”
“……”
那些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但是,从他们的语气中能听到那些人的羡慕。
灯光璀璨,照耀在她的身上,她的手上缠着纱布。
她去了服务台,询问了江枝的情况,不过,对方并不会说几句华国话,只是靠着那简单的比划,她知道,江枝这一次的伤势很严重。
后来,是一个会华国语言的医生跟自己说了一些江枝的情况。
她才知道,江枝她常年拉琴,现在因为这伤势,往后恐怕,这辈子也不能再继续。
恍惚间,她听着这些话,来时的所有的希望,落了空。
她呆讷讷地看着那头的人,一下子感觉头顶乌云密布。
可林娟哪里能就此放弃。
林秀马上就要开庭,一旦开庭,最后的结果,她就再无胜算。
她知道江枝最起码还要住一个星期,想着与她单独谈谈,毕竟,只要她吹吹枕边风,那位陆总肯定能就此放过她的女儿。
找不到机会,她便在这家医院里,当起了护工。
语言不通,她就靠手比划,充当是个哑巴。
总算在某一天,她见到了江枝一个人在公园里。
她急急忙忙下楼,可却因为休息不够,两眼昏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她这一跤,摔得很重,直接骨折。
伤筋动骨一百天。
况且,她的膝盖都碎了。
就这样,她只能躺在医院干着急,等她可以下床了,被告知,江枝已经出院,而距离自己的女儿开庭,也只剩下一天。
她没有任何的机会了,因为这诺大的地方,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找到江枝和那个男人。
那日开庭,下着雨,她坐在听众席,听着他们的语言,而她的女儿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她看着那自己的女儿,眼泪潺潺地流淌着,来之前,警方就说过,这个案子是有人推着进行的,所以比平常的这样的案件,处理的更快。
她的手一片冰凉,身处异国他乡,她第一次,厌恶这样的地方。
最后法官一锤定音,她听到了那个简单的单词。
是刑期。
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那最耀眼夺目的女儿,最后成了阶下囚,往日,只能对着那冷冰冰的监狱,与她再也没有重聚之日,她明明该有最耀眼的未来。
她了解过,像是这样的国外犯罪,在国外伏完刑期,回到华国,还是要被重新审判。
而故意杀人,在华国,是无期。
她倒在了座位上。
等醒过来,是警方通知她回国的消息。
可她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
这一辈子,唯一的指望,是她的女儿,而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活着的,没有了女儿,她的命,早就不是命了,房子卖了,去哪都没有家了。
她不想在回华国,毕竟那样的地方,是她自小呆着的地方,街坊邻居很快也会知道自己家的事情,每日活在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里,她一定会发疯。
她在这里找了一家清洁公司当清洁员,而对方,也给她办理了相应的手续,能让她继续留在国。
空闲了,她可以去监狱探视自己的女儿。
可每每看到自己的女儿,对她说得最多的是,她在监狱被欺负,她要出去。
她去问过警方,警方告诉她,这个案子哪怕是想要上诉,结果也不会变,现在还是最低的刑期,但一旦上诉,只会将刑罚加重。
可每每看到女儿身上的那些伤口和她骨瘦嶙峋的样子,林娟就有一种恨意满满的感觉。
总算,在那里的第一百天,她们公司接了一个单子,是给一个别墅做装饰,而他们几个人负责装饰后打扫。
那辆面包车,把他们带去了联排别墅,她向来做事麻利,很快就把自己的事情给处理好了,这些日子她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不免心生好奇,趁着打扫的间隙,去了楼上。
她站在别墅的三楼,往外望去,在另一栋的别墅,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见的人。
江枝。
她出落得比几个月前更漂亮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散落在肩膀上,整个人熠熠生辉,此时,就站在一侧的阳台上,正在拉小提琴。
林娟想起来医生说江枝这辈子不能再拉琴,可是江枝现在拿着小提琴,完全不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