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比我大,都说三岁就一个代沟,虽然现在可能看不出来,但等到了五六十岁,就出来差异了。”
陆勗微微蹙眉,沉声道,“嫌我年纪大,是我没在床上伺候好你?”
江枝嘴里的冰淇淋没差一点喷出来,她羞赧的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小声愤愤,“你……这种事,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暮色下,男人眸光一如既往漆黑深邃,他低垂着眸子看着她的脸,“人有欲望有什么可耻的?”
“陆勗!你……”
陆勗直接俯身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男人的气息瞬间笼罩着她,让她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香草味的冰淇淋,带着甜味。
陆勗自小就不爱吃这些,但第一次,从江枝嘴里尝出来了味道。
唇舌纠缠。
而就在此时,陆勗和江枝的手机同时响起来了。
江枝将他一把推开,转头去接电话。
“外卖到了。”
“好。”她立马去一旁开门,没多久,就拎着外卖走了进来。
而此时的陆勗正在阳台上,是杭洲的电话。
“出来喝酒。”
“没时间。”
“……你忙什么呢?”
“我跟江枝在一起,你自己喝吧。”
说罢,陆勗准备挂了电话,可却听着那头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说我结婚怎么样?”
“已经醉了?”
众所周知,杭洲连对象都没有,突然间说出来结婚这样的话来,多半不是醉了,就是脑子有问题。
杭洲拿过一杯酒,猛喝了一个口,这几日,“忽然觉得想要定下来了。”
江枝正准备敲敲阳台的门,却听到了陆勗的声音。
“婚姻只是束缚人的工具。”
她的手一紧,脚步一沉,又听到男人冷漠的声音。
“结婚是最愚蠢的决定,如果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选择结婚。”
她盯着男人的背影,心里忽而有些不舒服。
所以,陆勗从未想过跟谁结婚,也没有过这个打算。
也是。
陆勗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别人需要婚姻来锦上添花,可他哪里会需要这些东西。
婚姻与他不过是捆绑住他的工具而已。
她看了一眼男人冷漠的背影,一时间,感觉到了心脏的收缩,她的脸色白了些许。
那话语,无疑是在提醒着她,不可以把心陷进去。
因为,陆勗的心里,不会有她的一点点角落。
得尽快把钱凑齐还给他,这样,他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她回头,看着那那桌子上的外卖,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将自己脸上的狼狈一瞬间收拾好,转过身离开。
“阿勗,那之前偏失的那一部分记忆里的那个人,你也不找了?”杭洲的声音低沉,车祸醒过来的陆勗性格大变,那阵子,时常会做一个梦。
他说,梦里总会出现一个人。
但陆勗其他身体的体征全部都良好,也没有任何失去记忆的表现,他认识他们所有人。
可那个时候的陆勗并不是像是现在这么坦然,他说,感觉心里空着,每晚睡觉,总会有那个人喊着他的名字……
他转身看向玻璃里侧正背对着她的女人,声音低沉,“不存在的人,没必要放在心上。”
杭洲捏着手机的手怔怔的抬眸,忽而想到了陆勗身边的那个女人,“你喜欢上了那个江秘书?”
“身体挺喜欢的。”
至少,不讨厌。
“那爱呢?”
爱?
陆勗从未想过这个词,他沉默了一下,“杭洲,我们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谈爱。”
男人的眸色沉了几分,那头忽而来了一句,“今天的话,我希望,以后你也能这么坦然自若的说出来。”
挂了电话,陆勗走进了客厅。
一股谈不上什么味道,充斥鼻腔,他皱了一下眉头走到了江枝的身侧,见着她正在吃面。
而那碗面,真是那奇怪味道的来源。
“这是什么?”
“螺蛳粉。”她的声音有些冷淡,没抬头,低头吃着面。
这螺蛳粉,是她刚点的,本来,她也只是点了两碗小馄饨,一碗给陆勗,一碗给自己。
可刚才听着他的那些话,想到了他们之间也不过就是协议关系,她管他饿不饿,直接把两碗小馄饨都吃了,吃了之后,又觉得不开心,又点了一碗螺蛳粉。
“吃这些能吃饱?”
“比不上陆总矜贵的胃,对我们这些打工人来说,一日三餐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挑三拣四。”
江枝的声音夹枪带棍,此时,那双眸子没抬,一直盯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可筷子没动。
陆勗盯着她,沉默了几秒,“你在给我脸色看?”
倒也不知道陆勗这么会看人脸色,这么快就察觉到了,江枝下意识的抬眸,“我怎么敢。”
“那我哪里惹到你了?”对上了江枝那红红的眼睛,里里不知道是被异物刺激了还是怎么样,显得有些水光潋滟,像是哭过了。
“你没惹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