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没考虑过吗?
当然考虑到了,既然街道办说过这事儿,那就不能做,自己好不容易弄回来的一大爷身份可不能没了。
但贾家也得帮,不然自己作为贾东旭师傅和干爹的形象就得崩塌了。
“阎解成你这个丧良心啊!我们贾家都这个样子了,大家伙捐一点又怎么了?”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贾家好啊,你没人性啊,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你缺德冒大烟了啊!”
“傻柱那是傻,你是坏到流水了啊!你这种人就该被拉去枪毙啊!”
“老贾啊,东旭啊,这院里子——”
贾张氏又开始嚎丧了,傻柱也是一脸的懵逼,你骂阎解成就骂呗,带上我对比一下是几个意思?我又没说话。
“贾张氏,你再闹我现在立马就散会!”
易中海气的又拿搪瓷缸子狠狠地砸了砸桌面,搪瓷缸上的漆面儿都掉落了一个小角。
还有完没完了,别人说一句话你就叫老贾,你干脆叫老贾和东旭上来,让他们自个儿来办事儿就完了!
贾张氏只好又暂停施法,等着易中海给她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捐款是不可能捐的,这个街道办有明文规定,咱们不能一错再错。”
易中海刚定了一个主基调,贾张氏又要开始了,结果被易中海一个眼神儿给瞪了回去。
如果说以前,易中海还指望着贾东旭给养老,那是对于贾家的需求有求必应,但现在易中海还有易小天,以及傻柱那个二愣子备胎,所以底气也足。
更不说贾东旭已经死了,没指望了,还想着易中海完全偏向他们贾家,那是做梦呢。
所以易中海没了束缚,当然更加威严一些了。
“但贾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贾张氏没工作,唯一的儿子也没了。贾家媳妇虽然有工作,但也怀着孩子,而棒梗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她们家这种情况,这次大家都置之不理的话,那以后院子里其他家出了什么事儿,咱们是管还是不管?”
众人想了想,虽然说贾家不得人心,但毕竟是院子里的住户,而且是生死大事,如果说现在不管贾家。
那以后自家遇到什么事情,众人也不管的话……
顿时就有人呼应起来:“那必须管,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左邻右舍有什么忙那必须得帮着啊。”
“就是就是,咱们院可是文明大院,这种事情不能不管。”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一大爷,你就说个章程出来吧,谁家都保不齐会有遇到难事儿的地方。”
“一大爷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朴素价值观,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虽然贾家不做人,但不帮忙不行,你不帮我不帮,下次我家出事儿了没人帮忙怎么办?
而贾张氏只是个特例,大家也没有指望过她到时候能够回礼帮忙。
但如果说以后自家出事了,一个院子里就算只有一小部分人伸出援手,也足以让一家子难关。
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表现,不能落于人后。
“钱,咱们不能捐。”
“但明儿个上山回来的席面,大家伙吃席总得随点礼吧?”
“是多是少自家随意,咱们不存在逼捐,老三(阎埠贵)还是你来登记一下礼单。”
“没钱的出把子力气,实在不行送点米面什么的也可以,先帮着贾家渡过这个难关。”
“这样一来,咱们这就不是捐款了,咱们这是随礼和送粮食,街道办那边也说得过去。”
“大家琢磨一下,这么办成不成?”
众人这么一想,吃席面随礼本就是应该的,这还真不是捐款。
而且没有逼捐的话,送多送少就看各家的心意了,实在没钱也可以帮着出点力气,或者送点米面什么的。
自家面子上也过得去,事儿也办了,贾家难关也过去了——
你还别说,这样办还真不错,里子面子都有了。
“一大爷,这法儿好,就这么办!”
“不错不错,这总比每次都要出钱的好,看自家的能力吧。”
“……”
众人都点头称是,因为这是真的看自家情况了,吃席随礼也好,出力也罢,或者说直接给粮食。
跟人家关系好就多出点,谁也说不出来个什么不是。
“大茂啊,米面蔬菜什么的,我们都能凑出来点,但肉食……”
说着说着,易中海突然找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突然警觉了起来,这不是又要道德绑架我吧?
“嘿,一大爷,你知道我跟贾家的关系,要说我当时被傻柱给踢废了的事情,这里面可也有贾家的事情啊。”
“当时傻柱是赔了钱的,我跟傻柱恩怨已了,但贾家可是一个子儿都没赔的。”
“贾家的事情,我可不掺和的,不管是上山也好,吃席也罢,我许家不参与。”
这茬儿许大茂可没有忘掉,说过贾家的事情不掺和,那就不掺和,捐钱捐物那就更不可能了。
见许大茂这么决绝,易中海立马改了说辞。
“大茂啊,我个人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