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说啊,早说我不就不敢骂了呗。我的错,我认错!”
许大茂一边装作委屈的说着,一边又指桑骂槐的再损她几句。
聋老太和易中海在那儿气的发抖,但是又不好制止,毕竟许大茂都主动承认错误了,你还要怎样?
“不过嘛,您老砸也砸了,气也出了。但总得把钱赔了,我好去找人修窗户。”
“这大冬天的,冻病了就可不好了。”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说着,完全没问为什么砸自家窗户的原因,还能为什么?为傻柱出气呗,因为自己这几天没回来让他们白等了,所以砸窗户撒气呗。
“什么?你还想让我赔你玻璃?你把柱子给送进去了,还讹了他一千块钱,你还想让我赔你玻璃?!”
“赶紧把柱子的钱给还回来!不然你修一块老祖宗我就砸一块!我让你连个年都过不成!”
聋老太再次杵了杵拐杖,对于许大茂的要求充耳不闻,她要的就是傻柱给出的赔偿金。那天也是被何雨水糊弄过去了没拦住,要是知道赔这么多,聋老太早就冲进局子里找许大茂算账去了。
傻柱没钱了,怎么给他弄好吃的,怎么娶媳妇儿生孩子,她聋老太怎么抱重孙子?
难不成还要自己倒贴?!
所以,作为他傻柱的奶奶,她必须出面把这笔钱给要回来。
至于要给何雨水一辆自行车的事情,完全被她忽略了,只要是能逼着许大茂低头,这些条款就全部作废了,完全不值一提。
“不赔?那就是没得谈咯?一大爷,这又不让报警,又不给我赔偿,您看怎么办?”
许大茂并没有生气,而是把问题丢回了易中海。
因为他之前说过,这件事要不三位大爷处理,要不自己办,要不报警。
就看大爷们能不能好好处理这件事了。
“大茂啊,比起你不守院儿里的规矩,直接把傻柱给送进去了,敲你几块玻璃算什么?你应该引以为戒,大院儿事大院儿了,你给我记住咯!”
“至于老太太敲你家玻璃,那是在训导你,教育你!她可是我们院里的老祖宗,她老人家教育你,你就该受着!”
“还让老祖宗赔你钱,你怎么想的?你怎么敢想?!”
“年轻人,吃亏是福,老太太要砸,那是因为你做错事了,该罚,你得受着!”
易中海大义凛然的说道,那一脸正派的样子,再加上聋老太的年龄摆在那里,对于大院里的邻居来说,多少是有些说服力的。
这个年头传统思想还是占主流,任谁家里最年长的老人,都有教育晚辈的资格,不管对错,打你骂你还真得受着,敢还嘴?那就是不孝!往死里打都行!
当然,那种浑人和败家子地痞流氓之类的除外,人家压根不管什么孝顺不孝顺,发起混来连自己娘老子一样打。
可关键问题是,你踏马又不是我许家的长辈,凭啥需要你来教育我?
许大茂笑了笑,没有第一时间去争辩,跟这些人争来争去有什么意义?
“二大爷,您说呢?”他转向了刘海中。
刘胖胖看许大茂看向了自己,有心想帮他说上两句,又见聋老太阴森森的盯着自己,于是刚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大茂啊,要不,要不你就自己找人修吧,就几块玻璃的事……”
二大爷这典型就是一个和事佬的做派,迫于聋老太和易中海的威慑不敢说话,不过许大茂本就没有指望他。
“三大爷,您怎么看?”
阎埠贵顶了顶自己那个破眼镜,慢悠悠的说道:“老人常说,吃亏是福,但……”
“但不知道其中的道理,那吃亏也是白吃,大茂啊,你是聪明人,就不需要三大爷说的太明白吧。”
得,又是一个怕事的,但车轱辘话来回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说了等于白说嘛。
许大茂点了点头,然后双手一摊说道:“我报警,三位爷不让。我讲道理,聋老太太不赔。让大爷们帮我做主,一个个的都让我忍气吞声吃下这个亏,是这样的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没做声,易中海昂着头一副斗鸡胜了的样子,仅从鼻孔中“嗯”了一声。
就是这个意思,今天就是要整你许大茂,为傻柱,为聋老太出气。
不服,憋着去!
不过他很疑惑的是,平时受了委屈就大喊大叫的许大茂,怎么一直在阴着笑呢?
这样子不正常啊?
他是不是又在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刚想到这里,对面的许大茂直接站了起来。
“唉,那我只好自己处理了,求人——”
“终究不如求己啊。”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许大茂径直走向了后院。
“许大茂!你去哪?事情还没完呢!”
“我跟你说,你今天要不把柱子那——”
易中海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院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许大茂直接跑到聋老太家门前,把她的玻璃给啐了!
“许大茂!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