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后娘娘怎么来了。”孙嬷嬷大惊失色地问,就差没给姜云絮跪下磕头了。 姜云絮手里攥着佛珠,慢悠悠地抬起手:“瞧你,本宫又不吃人,怎么吓成这样子,快起来吧,现如今整个璋南宫就剩下你一个伺候的了,你若吓坏了,还有谁来照顾太后。” 这话落在孙嬷嬷耳中更是像是催命锁魂似的,她的脸色惨白,朝着姜云絮砰砰磕头:“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孙嬷嬷何错之有?”姜云絮目露疑惑。 孙嬷嬷哑然,她哪里敢承认自己的错,太后所做的种种都有她一份,有时她还会给太后出出主意,只要哄着太后高兴,她什么歹毒的计谋都敢说。 “奴婢……” 见她说不出来,姜云絮一点儿也不着急,亲自扶着对方站起身:“慌什么,先去忙吧。” 说完姜云絮快走几步来到了内殿,冷眼看着榻上昏睡的太后,她手里的佛珠哒哒地转动着,犹豫片刻后,她朝着红俏摊开手心,红俏立即会意地将木鱼交给了对方,并且还在地上放了一个厚厚的蒲团。 姜云絮盘腿坐上去,手里开始敲击木鱼。 砰砰声渐渐传来。 榻上的人眼皮动了动,拳头紧紧攥着,她陷入了一个很怪异的噩梦中,她被人封住了穴位,在众目睽睽之不过来,窒息感将她围绕。 甚至她还看见了莲花台上半人高的尖锐铁钉子,几人抬着她,将她强行地按在了莲花台上,铁钉从下往上贯穿,直从脑门儿。 太后被吓得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着耳边的木鱼声猛然侧过头,竟看见姜云絮坐在榻前打坐。 “谁让你来的,给哀家滚出去!”太后披头散发地开始怒吼。 孙嬷嬷很快赶来,绕过姜云絮去扶着太后:“太后您消消气,冷静冷静。” 太后在孙嬷嬷的安抚下,情绪渐渐冷静,只是一双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姜云絮:“雕虫小技罢了,也敢在哀家面前造次。” 被人奚落,姜云絮一点儿也不着急,在红俏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冲着太后露出笑容:“太后怎么就不长教训呢,你得罪了神明,是神明发了怒火才会险些灭了璋南宫。” “少在这胡言乱语,哀家可不是吓唬大的。”太后故作镇定的冷哼。 姜云絮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不敬畏神明的人都会遭受报应的,神明一定会在梦中给予提示,让罪孽深重的人知道惹怒神明的下场。” 话落,太后就想起刚才的噩梦,脸色越发惨白。 而姜云絮则转身离开了。 见她走远了,太后才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犹豫再三还是说:“去给哀家调配一碗安神汤来,再准备笔墨纸砚。” 她现在的心根本就静不下来,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抄写经书。 两宫安静下来了,如今不论是宫内还是宫外都对姜云絮是天选之女信服,更没有人怀疑姜云絮曾被人侮辱过,或者说这些在百姓心中根本就不重要了。 只要有人能保佑陵颐国泰民安,其他的事百姓们根本就不在意。 “主子,璋南宫那位已经抄了两个时辰的经书了。”红俏说:“孙嬷嬷还亲自跑了一趟内务府,要了一箱子的蜡烛和经幡。” 姜云絮冷笑,她不是没想过杀了太后,但死了对太后而言简直太容易了。 生不如死才是折磨。